陳平安私底下將與黃湖山相鄰的遠幕峰送給了李寶瓶,自然風景本就絕美,如今人文更是不容小覷,純陽呂喦曾留下一篇道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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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讀崗已經劃撥給了林守一、李槐這些讀書人。
拜劍臺當然是給劍修留的,幸虧郭竹酒趕來“補缺”,在那邊落腳,才讓納蘭玉牒和姚小妍兩個小姑娘愿意留在拜劍臺,不然位于群山最西邊的拜劍臺,孤零零的,與落魄山和一眾藩屬山頭都離著比較遠,讓兩個小姑娘住在那邊,確實不像話。拜劍臺曾經是很熱鬧的,隋右邊都曾在那邊結茅修行,若是熱鬧一場就散落四方,陳平安非要讓崔東山吃不了兜著走。
陳平安從劍氣長城帶回九個劍修胚子,虞青章和賀鄉亭與于樾拜師,更換了譜牒,等于跟落魄山沒關系了。
白玄和孫春王雖然依舊是落魄山譜牒修士,卻留在了密雪峰那處洞天道場內煉劍。
其余幾個孩子,都被青萍劍宗挖了墻角去,各自跟著師父的譜牒一并轉為下宗,以后就在桐葉洲練劍修行了。
納蘭玉牒拜的師父,是落魄山掌律祖師長命,姚小妍拜師于落魄山編譜官“箜篌”,看似“遇人不淑”,師父都不是劍修,實則不然,長命曾在劍氣長城牢獄內與刑官豪素久處,而作為化外天魔的白發童子,她本身就是一座“武庫書樓”,除了那些極個別的殺手锏,歲除宮吳霜降懂的,她都懂。
按照陳平安的本意,暖樹可以選擇香火山或是仙草山,但是粉裙女童不愿離開落魄山。
成為符箓修士的蔣去,若非已經成為崔東山的親傳弟子,可以占據寶箓山,只等他結金丹就可幫忙舉辦開峰典禮。
鄭大風問道“好像比較著急”
陳平安說道“等到議事結束,就要閉關煉劍,提升飛劍品秩,爭取井中到井口。在那之后,私事一了,就要再次遠游了。”
仙尉道長對于這類對話內容,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上心的。
陳平安笑問道“仙尉道長,有無心儀的山頭”
仙尉道長一愣,連連搖頭,“不敢不敢。”
說是“不敢”,而不是“沒有”,這就是仙尉道長行走江湖多年的老道經驗了,說話留一線。
鄭大風笑道“我帶著仙尉道長走過一眾藩屬山頭,這里好哪里妙處處都不錯,不過對那香火山,最有眼緣,情有獨鐘。”
陳平安面帶微笑,略帶訝異語氣哦了一聲,“是喜歡香火山那邊的風土,登山賞景過后便一見傾心了”
仙尉道長有些難為情,只得小聲解釋道“覺著那兒就像一座冷廟子,無人敬香太久,只留下些香灰了。小道睹物傷情,只是心有戚戚然,也不是想著占為己有。”
陳平安夾了一筷子白菜,思量一番,說道“如今仙尉道長都是有徒弟的人了,那林飛經又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師徒倆確實得有一處道場才算合適。”
仙尉眼神熠熠光彩,隨手收了個便宜徒弟還有這等好事難道說以后還要多收幾個,有朝一日,嘗試著開個私箓法壇
頭別木簪的年輕道士心里打著小算盤,嘴上卻是說道“小道都不是咱家這座落魄山的譜牒修士,卻能占據一處山頭,貌似于禮不合下次祖師堂議事,山主拎出此事來討論,反對聲音會不會太大啊一旦如此,小道畢竟不在霽色峰祖師堂內議事,不說什么百口莫辯的尷尬處境,某事提議卻不通過,終究有損山主威嚴,小道有個缺點最難改,就是臉薄心軟,就要良心不安了,哪有臉面繼續在這里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