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頭子了,你又能找誰找了他們,一枝梨花壓海棠嘛。”
宋聘笑道“那就不找。”
謝松花嘿嘿笑道“倒是可以等等看,等個一百年幾百年的,老牛吃嫩草,別有滋味嘛。”
宋聘一挑眉頭,“拭目以待。”
謝松花壓低嗓音說道“我倒是有個現成的絕佳人選,你參考參考”
接下來兩位女子劍仙就用心聲言語了,她們這么聊,肯定比喝酒帶勁。
不遠處,相鄰的屋子和觀景臺,一如當年離開倒懸山的渡船光景。
玄參趴在欄桿上,收回視線,轉頭與兩位走出屋子的少女打招呼。
孫藻和金鑾,當年在那倒懸山麋鹿崖乘坐渡船離鄉千萬里的小女孩,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只是那會兒的倆孩子,還是天真以為自己只是短暫離鄉,等到不打仗了,她們就可以返回劍氣長城。
可能是幾年,十年,至多就是時日久一些,只是沒有想到,整個家鄉,最后只剩下了被打成兩截的城頭。
只有一位劍修,守在那邊很多年。直到浩然天下打贏了那一場仗。
但是家鄉就成了故鄉。
記得當年跟隨師父乘坐渡船遠游,師父沒有為她們購買登船玉牌,簡單來說,就是不給錢就要乘船。
在她們這邊永遠眉眼彎彎、溫柔似水、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師父,真是脾氣好到沒邊啦。
但是當時在渡船那邊,宋聘卻說了一句極霸氣卻理所當然的話,“給你們面子就接好”。
最后便是渡船管事火燒屁股一般匆匆趕來,親自為一行人開道,安排最好的住處。一路低頭彎腰,賠禮道歉,生怕招待不周。
正是那一刻,兩個小女孩,才稍稍明白一位浩然天下的玉璞境劍修,說話語氣,分量如何,做事風格,又是怎么樣的。
金鑾笑著稱呼道“玄參哥哥。”
當年是一起離開的倒懸山,而且同乘一條跨洲渡船,雙方就住在隔壁,經常一起聊天。玄參微笑點頭,“呦,都長成大姑娘了,有心儀的男子嗎如果有,那我可得幫忙把把關,浩然天下的譜牒修士,心眼賊多,盡是些道貌岸然的花花腸子,與其等
到你們被傷了心,我再去砍死他們半死,還不如現在就盯著點,當然了,若是天作之合的良配,那是最好不過了。”
看似調侃,其實玄參不全是說笑。
她們畢竟是劍仙宋聘的嫡傳,而且并非一般意義上的那種親傳弟子,這就意味著與她們結為道侶的男子,幾乎同時獲得了宋聘和宋聘所在宗門的庇護。
玄參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于浩然宗門仙府、譜牒修士的算計方式,并不陌生。
孫藻羞赧道“沒呢。我們年紀還小,都還早,跟金鑾約好了,結丹之后再想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