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徒積玉作為玉璞境劍修,自少修行,便衣食無憂,對于掙錢一事,并不上心,只是覺得如此默然御劍,氣氛沉悶,過于無趣了,隨便拋出個話題閑聊幾句
。
結果根本沒人搭話,司徒積玉討了個沒趣。
在別地,一位玉璞境劍仙主動挑起話頭了,沒幾句阿諛奉承立即跟上,簡直就是不像話。
司徒積玉如今最大的心結,還是當初沒能從劍氣長城那邊帶走一兩個孩子,收為弟子。
所以看那些隊伍里小的,司徒積玉看誰都順眼。再看那些老的,司徒積玉就瞧誰都礙眼。
怪來怪去,還得怨那個年輕隱官,沒把自己當最要好的那種朋友。酒水都白喝了。
皚皚洲,女子劍仙謝松花,曾經配合年輕隱官,斬殺過玉璞境妖族,因為那頭畜生是劍修,所以比較值錢,戰功不同尋常。
她在劍氣長城,遞劍次數不多,但是戰功極大。按照劍氣長城的規矩,等同于斬殺了一頭仙人大妖。
由于不擅長賺錢,劍修又是最吃錢的行當,孤身一人,總有發財的門道,可既然收了兩位弟子,謝松花就當了皚皚洲劉氏供奉。
要怪就怪劉財神給的錢,實在太多了。
司徒積玉憋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謝松花,怎么愿意給人當供奉了學誰不好學于樾。”
那于樾頂著一堆的供奉、客卿頭銜,每年就是躺著收錢。如此不務正業,難怪劍術不行。
謝松花沒好氣道“老娘沒問一句劉財神肯不肯納妾,就已經夠有骨氣的了。”
于樾無奈道“扯上我做什么。”
司徒積玉冷笑道“按照戰功論高下,你得在我腳底下御劍。”
于樾笑呵呵。
蒲禾呸了一聲,“倆雞崽兒互啄。”
謝松花哈哈笑道“一只籠子仨雞崽兒。”
蒲禾碎碎念狀,沒敢出聲。他跟司徒積玉是堪稱如出一轍的經歷,難兄難弟,一個是比野修還野修的譜牒修士,一個曾是中土神洲宗字頭仙府的掌律祖師,因為一場變故,失去了譜牒身份,當了野修。都覺得要領教領教劍氣長城的劍術高低,然后都“憑本事”留在了劍氣長城。都在異鄉殺妖立功,還都與避暑行宮“沾親帶故”,算是給隱官一脈劍修
幫過忙出過力的。如今返回浩然天下,又都對于樾百般冷嘲熱諷,覺得于樾根本不配當那落魄山記名供奉
不喜言辭的宋聘御劍云霄中,天風吹拂鬢角青絲,飄飄乎真如神女一般。
金甲洲女子劍仙宋聘,和流霞洲蒲禾,這兩位“鄰居”劍仙,當年都曾現身倒懸山春幡齋。
他們在那之前,其實與年輕隱官并無交集。
而出現在劍氣長城的外鄉女子劍修,出劍風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謝松花也好,宋聘也罷,還有酈采,她們在戰場上極其果決且狠辣。去劍氣長城之前,在金甲洲和流霞洲之間流竄當那野修的司徒積玉,他反而是當年幾位浩然劍仙當中,唯一一個劍氣長城某個酒鋪的老主顧,喜歡蹲路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