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驃這些年也認識了些北衙外邊比較投緣的朋友,他們幾乎都會問個共同的問題,你為何不留在家鄉那邊,這會兒估計別說官升好多級,肯定都可以每天朝會見著坐龍椅的皇帝了,類似咱么這兒的小朝會,有你秦驃的一把椅子。
秦驃每次總說既然他媳婦是這邊的人,就怕她去了自己的家鄉,會吃不慣住不慣待不慣,沒法子的事情嘛。
真正的原因,是秦驃喜歡大驪王朝骨子里的那股子勁,就像最烈的好酒!
帶兵的武將,不賣自家的崽兒,將軍不捅沙場的刀,文官不會在朝堂、衙署用筆刀捅武將的后背。
我秦驃若是哪天在沙場戰死了,那就是我帶兵打仗的本事不濟,我不會問那些亂七八糟的“為什么”,不擔心身后的朝廷,忘記我和我的兵,不擔心我的長輩無人養老,不擔心我的子女,會沒了爹之后,反而被人瞧不起。
我秦驃喜歡這樣的大驪王朝!
但是就在去年的年底,他試探性詢問媳婦一句,要不要去他家鄉那邊看看,就只是去那邊游覽山川。媳婦呆了很久,說好的。
司徒殿武瞬間眼眶通紅。
沙場殺敵也好,京師巡城也罷,都是我們該做的!但是你們,總得講點為人的道理,不要只顧著當官,當大官!
就在陳平安即將掐斷殷績脖子的那一刻。
一位背劍的年輕人出現在墻頭,“國師。陛下說了,可殺。”
劍修宋續,地支一脈修士的領頭人,大驪王朝皇帝陛下的二子。
他還有十一位同道和同僚,其中唯獨周海鏡是九境武夫,大驪王朝四大武評宗師之一,雖是暫時墊底,但她還年輕。等她做掉魚虹那個老匹夫,他娘的好像還是墊底。
宋集薪幽幽嘆息一聲,好,皇帝陛下,你贏了。
宋續神采奕奕,加重語氣說道:“可以殺!”
宋續繼續說道:“陛下說了,一旦宣戰,那就連同浩然天下和蠻荒天下在內,一起跟大綬王朝打,往死里打!”
殷績這一刻好像終于徹底絕望了。
咔嚓一聲。
大綬王朝的皇帝脖子就這么斷了。
云深處多神仙,天壤間全是悲歡離合,碎了猶肯補、掉了再不肯要回來的一支小花簪,也許就是大驪王朝的一份民心,它既可以大浪滔天洪澇翻涌,也可以浩浩蕩蕩大江流。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就這么結束的時候。
陳平安大袖飄搖,劍氣瞬間彌漫天地間,淡然道:“地支修士聽命,隨我白日斬鬼。”
逃遁便是,只管跑。
也不欺負你一頭大綬鬼物,就只以大驪實力殺大綬十四境于大驪國境。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