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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
對于陳平安斷定他是龐鼎,殷績置若罔聞,依舊高高舉起那只手,自顧自說道:“我也不勸你。”
“這么多年以來,比盟友更盟友,只是在暗中實打實幫你,而且做好事不留名,陳山主,想不到吧?”
“如何謝我?”
聽著殷績看似神神道道的混賬話,陳平安一言不發,走到高臺邊緣,坐在那邊,雙手籠袖,想了想,掏出那只相伴多年走過千山萬水的養劍葫,悶不吭聲,喝了口酒。
殷績來到他身邊一起坐下,雙手抱住后腦勺,意態憊懶,微笑道:“陳山主,何必這般為難呢,吾有一法決狐疑,不妨聽聽看?簡單,實在是太簡單了,假裝不知即可,瞞騙天下人不容易,騙個自己,放過自己有何難。”
陳平安左手拿著酒葫蘆,右手抬起,擺擺手。
殷績竟然當真不繼續蠱惑人心了,大概是他覺得過猶不及,反而就沒了意思吧。
殷績轉頭看了眼還很年輕的男人,頭別木簪,青衫長褂,腰懸雙劍……身份越多,所謂的大道成就越高,就越可憐,很可憐的。
他像是自言自語說了句話,殷績得償所愿,笑著點頭,說有何不可呢。
年輕人放下酒葫蘆,手中多出了一片樹葉,吹起了一首悠揚明澈的鄉謠,可能是在家鄉學會的,也許是在異鄉聽來的。
殷績坐在一旁,輕輕拍打膝蓋。
剛才陳平安說,再讓他多看幾眼人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