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璨此語,確實真心。
所以她才會開心。
不然花言巧語,哪個男子不會,來她這邊說說看?敢調戲白帝城韓俏色?找死嗎。韓俏色又不是沒有親手打死過仙人。
鄭居中笑道:“獨木橋,大道之爭?人心狹窄不如酒杯寬而已。路總是要越走越寬的。”
鄭居中抬起頭望向門外,以心聲微笑道:“陳先生,還有沒有想要對顧璨說的話?”
門外街上,陳平安笑答道:“沒有了。鄭先生的傳授道業,已經爐火純青,晚輩與于樾一般境地,無話可說。”
鄭居中站起身,與傅噤幾個說道:“你們幾個都留下。”
鄭居中身形驀然出現在宅子門口,與陳平安笑問道:“一起走趟問津渡?”
陳平安笑著點頭,“有勞鄭先生。”
這一天。
鄭居中與一襲青衫,兩人并肩而行,共同游歷問津渡。
就成了一件比鴛鴦渚兩位飛升境廝殺一場更震撼人心的事情。
白帝城城主鄭居中,好像是主動現身大門外,去見那個外人?
在那之后,還是那一襲青衫。
他從問津渡消失,現身在鰲頭山,最終手里拎著一個邵元王朝的蔣龍驤,御風去往文廟所在的城池,將那個德高望重、上了歲數的讀書人,隨手丟在一處地上,正是當年文圣神像被搬出文廟后的破碎之地,曾經被一撥讀書人吐完了唾沫,再打砸殆盡。其中就有蔣龍驤,最為義正言辭,當時好像還拿出了一篇措辭雄渾的檄文。
陳平安伸出一手,對那個躺地上的讀書人說道:“再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