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無一人知曉內幕。
可既然劉羨陽揚言問劍,多半是劍修無疑了。
只是境界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畢竟劉羨陽都不是寶瓶洲年輕十人和候補十人之一。
一些個老成持重的老仙師,所思所想,要更高更長遠些,不會滿腦子都是打殺事。
“正陽山謀劃已久,下宗選址舊朱熒,極有講究,分明是要與龍泉劍宗爭搶寶瓶洲劍道宗門的頭把交椅。”
有些恩怨,很正常。比如庾檁那么個年輕天才,早先不就是在神秀山修行多年,莫名其妙就來了正陽山。
“不管怎么說,這家伙的膽子是真大。”
“膽子大有什么用,被山中某位劍仙一劍砍個半死,就會是一洲笑話,以后就再沒臉下山游歷了。還要連累師門,與正陽山將某些山上恩怨給挑明了,到底是年輕人,做事情不過腦子,太沖動了,不明智。”
“到底是年輕人之間的私人恩怨,意氣用事,還是?”
此人話說一半。因為剩下的言語,不宜直說。還是阮邛的意圖?
上五境修士,兵家圣人,娘家是那風雪廟,還是寶瓶洲最負盛名的鑄劍師。
何況阮邛還有個大驪首席供奉的顯赫頭銜。所以阮邛的一舉一動,都會牽連極廣。
等到祖山大門那邊,與那位龍門境女子劍修對峙,劉羨陽瞧著只有招架之力。
有人疑惑不已,“就這樣?”
一旁有人開玩笑,“這家伙的膽子和口氣,是不是比他的境界高太多了?”
所以等到第一場問劍領劍結束,不單是翩躚峰,其余諸峰,都有符舟重新升空,去往一線峰,大概是覺得熱鬧可什么可看。
然后等到那雨腳峰庾檁倒地睡覺,符舟渡船又紛紛返回諸峰,繼續觀看鏡花水月,畢竟在一線峰那邊懸停渡船近距離看熱鬧,就太過分了。
一個年輕譜牒修士,沒來由冒出一句,“怎么覺得咱們有點北俱蘆洲的意思了?”
此話一出,附和極多。
祖山登山主道臺階上,劉羨陽停下腳步,轉頭望去,有點意思。
被他遙遙看見了一位以往一場場鏡花水月都不曾見過的女子劍修。
看樣子是位深藏不露卻殺力極高的元嬰劍仙?
其實她不該露面的,遙遙遞劍比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