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山搬山猿,云霞山蔡金簡,清風城許氏,老龍城苻南華。
那是一場接一場的生死境遇,是陳平安最艱辛的一段歲月,那種無助,比陳平安在未來的歲月里,在蛟龍溝面對元嬰老蛟,在老龍城面對飛升境杜懋,還要來得巨大。
只不過就像盧白象那次在小院里吐露心聲,在人生道路上,只要荒蕪中能夠遇見了一朵花兒,一切就會不同。
陳平安遇上了一位她笑起來,陳平安感覺自己就像天底下最有錢人的好姑娘。
怎么會不喜歡呢,怎么舍得不將她放在心頭呢。
老龍城最后一次與范二在在藥鋪屋頂上喝酒,陳平安說,“我喜歡的姑娘,她已經是最好看了。可是比最好看更好看的她,是我在看她的時候、她假裝不知道的時候,側著臉,睫毛微顫的模樣。”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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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有些懵,問他,你陳平安他娘的到底是有多喜歡那個姑娘啊!
陳平安當時有些喝高了,就是捧著養劍葫傻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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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平安循著路線去找真正地道的老水井酒,魁梧青年不愿跟這位離開驪珠洞天的年輕人再次撞在一起,免得惹來猜疑,就特意挑了家別處酒肆,路上有位神氣內斂的老者悄然出現,來到青年身邊,說了一件小事。
青年氣笑道:“這幫家伙腦子進水了吧,真是要錢不要命,你捎話給管事的人,讓他們收手,別去給人打牙祭了。”
本想再說點什么,想著借此機會,收拾收拾蜂尾渡的不正之風,只是一想到野修散修的生活不易,青年就無奈搖頭,“就這樣吧,也不用刻意敲打他們,都是自己的造化。但是我方才偶遇的這伙外鄉人,不許蜂尾渡任何人去招惹。再有,借這個機會,你私底下去幫著老劉將那筆債還清了,按照規矩來,是幾顆小暑錢就是幾顆,在這之后你再找機會嚇唬老劉一次,讓他別再當個爛賭鬼,他如今那點家底,讓他這輩子過得舒舒服服,還是足夠的。”
老者小心翼翼詢問道:“若是以后劉桿子管不住手,再去賭?”
魁梧青年說道:“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我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世。”
老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