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巍然,好使喚,葉酣,比較聰明,何露,資質好,晏清,也不差,那個翠丫頭,有點小古怪。
夏真又抬起一只手,報了五個名字,皆是暫時歲數不大、境界不高的人物。
夏真在云海上閑庭信步,看著兩只手掌,輕輕握拳,“十個他人的金丹,比得上我自己的一位玉璞境?不如都殺了吧?”
只是夏真很快搖搖頭,“算了,不急。就留下五個金丹名額好了,誰有望躋身元嬰就殺誰,剛好騰出位置來。”
夏真雙手按住青腰帶,“這家伙,還是厲害。當初不知為何他非要在誓約當中,非要我壓制十數國武運,不許出現金身境修士。原來是為了讓十數國減少兵戈戰事,好讓他這個藏頭藏尾的夢粱國宰相、國師,不造殺業,安心積攢功德。”
夏真伸了個懶腰。
沒來由想起那天劫一幕。
這位元嬰野修的心情便凝重起來。
難道是與那劉景龍、楊凝性身份相似的十人之一?可瞧著不像啊,仔細推敲后,明顯一個都不符合。
夏真停下身影,環顧四周,微笑道:“不知是哪位道友?為何不敢現身一見。”
視野盡頭,云海那一端,有人站在原地不動,但是腳下云海卻驀然如浪花高高涌起,然后往夏真這邊撲面迎來。
夏真紋絲不動,輕輕拍了一下腰間那條已成氣象的化蛟青蛇,在心中微笑道:“不用理會。近身廝殺,正合我意。”
那位不速之客似乎有些風塵仆仆,神色倦怠不已,當那翹起云海如一個浪頭打在灘頭上,飄然落地,緩緩向前,像是與一位久別重逢的老友絮叨寒暄,嘴上不斷埋怨道:“你們這家伙,真是讓人不省心,害我又從海上跑回來一趟,真把老子當跨洲渡船使喚了啊?這還不算什么,我差點沒被惱羞的小泉兒活活砍死。還好還好,所幸我與那自家兄弟,還算心有靈犀,不然還真察覺不到這片的狀況。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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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得晚了,晚了啊。我這兄弟也是,不該如此報復對他癡心一片的女子才是,唉,罷了,不這樣,也就不是我由衷佩服的那個兄弟了。再說那女子的癡心……也確實讓人無福消受,過于霸道了些。怨不得我家兄弟的。”
那人繼續碎碎念叨個沒完沒了,“你們這北俱蘆洲的風水,跟我有仇咋的,就不能讓我好好回去混吃等死?我當年在這兒處處與人為善,山上山下,有口皆碑,我可是你們北俱蘆洲上門女婿一般的乖巧人兒,不該如此消遣我才對……”
口無遮攔,胡說八道。
夏真聽得十分迷糊,卻不太在意。
一位得道之人,哪個會在言語上泄露蛛絲馬跡。而且這么一嘴嫻熟的北俱蘆洲雅言,你跟我說是什么跨洲遠游的外鄉人?
眼前這位,是張生面孔,千真萬確,不是什么障眼法,除非仙人境的山巔修士,障眼法在自己這邊,任你是玉璞境,不管用。
那人腳下云海紛紛散去。
境界不低,卻喜好顯擺這類雕蟲小技。
夏真不但沒有后退,反而緩緩向前了幾步,笑問道:“敢問道友名諱?”
那人猶豫了一下,后退兩步,回答道:“小名周肥,大名……就不說了吧,我怕你家中或是師門里有女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
夏真依舊氣定神閑,“不知道友阻我去路,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