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書生一臉訝異道:“不夠?那就四拳?你要覺得把握不大,五拳,就五拳好了,真不能更多了。多了,看熱鬧的,會覺得乏味。”
老人豎起大拇指,笑道:“三拳過后,希望你還有個全尸。”
他不再言語,拳架拉開,罡氣洶涌,拳意暴漲。
一樓二樓竟是人人大風撲面的處境。
一些個道行不高的練氣士和武夫,幾乎都要睜不開眼睛。
轟然一聲。
屋舍房間那一側的墻壁窗戶,竟是出現了一陣持續不絕的龜裂聲響。
那壯碩老者站在了白衣書生先前所站位置,再一看,那個白衣書生竟然被瞬間粉碎個四分五裂,而是站在了船頭那邊,一身白袍與大袖翻滾如雪飛。
這讓一些個認出了老人鐵艟府身份的家伙,只得將一些喝彩聲咽回肚子。
那人喉結微動,似乎也絕對沒有表面那么輕松,應該是強撐著咽下了涌到嘴邊的鮮血,然后他仍是笑瞇瞇道:“這一拳下去,換成別人,最多就是讓六境武夫當場斃命,老前輩還是厚道,心慈手軟了。”
廖姓老者瞇眼,年輕人身上那件白袍這會兒才被自己的拳罡震散塵土,但是卻沒有絲毫裂縫出現,老者沉聲道:“一件上品法袍,難怪難怪!好心機,好城府,藏得深!”
那人依舊手持折扇,緩緩走向前,“我砸鍋賣鐵好不容易買了件法袍,埋怨我沒被你一拳打死?老前輩你再這樣,可就不講江湖道義了啊。行行行,我撤去法袍功效便是,還有兩拳。”
老人一步踏地,整艘渡船竟是都下墜了一丈多,身形如奔雷向前,更是畢生拳意巔峰的迅猛一拳。
這一下子,那個白衣書生總該要么直接身體炸開,最少也該被一拳打穿船頭,墜入地面了吧?
沒有。
不但如此。
那人還站在了原地,依舊一手持扇,但是抬起了原本負后的那只手掌而已。
這一次換成了壯碩老者倒滑出去,站定后,肩頭微微傾斜。
二樓那邊,魏白臉色陰沉。
那個老嬤嬤更是面沉如水,心思晃蕩不定。
白衣書生半天沒動,然后哎呦一聲,雙腳不動,裝模作樣搖晃了身軀幾下,“前輩拳法如神,可怕可怕。所幸前輩只有只有一拳了,心有余悸,幸好前輩客氣,沒答應我一口氣讓你五拳,我這會兒很是后怕了。”
所有渡船客人都快要崩潰了。
他娘的這輩子都沒見過明明這么會演戲、又這么不用心的家伙!
那壯碩老者笑了笑,“那就最后一拳!”
深呼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