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錢疑惑道:“干嘛?”
周米粒壓低嗓音說道:“州城城隍閣老爺的那個香火小人兒,咱們都認識的,還是朋友,對吧,想要頂替我先前那個騎龍巷右護法的位置,中不中?”
裴錢想了想,搖頭道:“中個錘兒的中,不中不中。雖說騎龍巷左右護法兩個職務,是我一個人就可以定奪的,但是不能那個小家伙一問,咱們就點頭答應,先晾一晾,考驗一番再說。”
周米粒哭喪著臉,先前她還拍胸脯與對方保證來著。
裴錢嘆了口氣,“行吧行吧,你去與他說,我答應了,但是職責重大,不許他玩忽職守,每個月都要來我這邊點卯一次。至于孝敬什么的,就算了,那也是個小窮光蛋。”
周米粒直腰挺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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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離開大隋京城,南下遠游。
年輕女子身穿紅衣,腰間懸掛一把狹刀,一枚銀色養劍葫。
她抬頭看了眼天上云海。
記得小時候,隨便看一眼云朵,便會覺得那些是愛妝扮的仙子們,她們換著穿的衣裳。
她在小時候,好像每天都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成群結隊的鬧哄哄,就像一群調皮搗蛋的小人兒,她管都管不過來,攔也攔不住。
她這會兒,摘下養劍葫,喝了一口酒。
李寶瓶有些小小的傷感。
小師叔,長大以后,我好像再也沒有那些念頭了。好像它們不打聲招呼,就一個個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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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劍修問劍過后,一支支妖族北遷大軍,陸續趕到戰場。
這一次坐鎮大軍的大妖,是荷花庵主,與那尊金甲神靈。
這是戰場之上,首次出現了兩頭王座大妖共同住持一場戰事。
荷花庵主,煉化了蠻荒天下其中一輪月的半數月魄精華,先前在戰場上,與游歷劍氣長城的婆娑洲醇儒陳淳安,過招一次,談不上勝負,不過荷花庵主小虧些許,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這與雙方都未竭盡全力有關,或者說與戰場形勢復雜至極,根本容不得雙方全力出手。
先前四場戰事,都只有一頭大妖負責,分別是那枯骨大妖白瑩,舊曳落河共主仰止,喜好煉化建筑打造天上城池的黃鸞,以及負責蠻荒天下問劍劍氣長城的大髯漢子,與那阿良亦敵亦友的豪俠劉叉,背劍佩刀,只是劉叉比白瑩這些大妖更加做做樣子,不過是在戰場后方,瞧了幾眼雙方劍陣,不過大戰落幕后,挑選了十數位年輕劍修,作為自己的記名弟子。
劉叉的開山大弟子,如今的唯一嫡傳,只有劍修竹篋。
這些個個如同做夢一般的年輕劍修,其實距離成為劉叉的嫡傳弟子,還有兩道大門檻,先入門,再入室。
記名之后,若是弟子學道有成,通過考驗,便可入門。此后才是登堂入室,成為師父親傳,即為嫡傳,可以得其恩師正法、正統。
即便大道依舊遙遠,十余人,仍然人人心情激蕩,瞬間抱團,形成一座小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