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辦法將那個外人稍稍抻筋就疼得一臉鼻涕眼淚的小姑娘,與眼前這個純粹武夫聯系在一起。
雖說在暖樹和米粒那邊,聽說過一些裴錢練武的小事,比如喜歡跳崖什么的,隋右邊仍是不敢置信。
裴錢抱拳致禮,喊了聲隋姐姐。
隋右邊笑著點頭。
裴錢開門見山道:“我記得師父借給你一把劍,對吧?”
隋右邊瞇起一雙秋水長眸,說道:“怎么講?”
裴錢微笑道:“隋姐姐反正是有那本命飛劍的劍修,不如將吃心劍再轉手借給我唄。”
裴錢拍了拍腰間狹刀祥符,笑道:“刀劍錯,刀有了,差一把劍。我很快就會還給隋姐姐的,最多三年。”
隋右邊搖搖頭,“去別處換把劍。那把癡心,不借。讓你師父自己來取回。”
裴錢笑道:“又不是不還。”
隋右邊干脆不再說話。
裴錢問道:“隋姐姐,知道為什么畫卷四人,我跟老廚子,老魏和小白關系都很好,唯獨跟你關系最一般嗎?”
隋右邊開始皺眉。
裴錢自問自答道:“因為我師父,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夫子。你也休想我師父哪天會變成那個人。”
隋右邊神色淡漠道:“你是要問拳拜劍臺?”
裴錢說道:“有何不可?切磋而已。又不會死人。”
朱斂長吁短嘆出現在柴門外邊,也不進門,只是說道:“裴錢,不要這么咄咄逼人,都是自家人。哪怕心有怨氣,都不該早于道理先落拳上。”
裴錢頭也不轉,“你是我師父嗎?”
朱斂啞然。
為難,真是為難。
其實朱斂知道這一天肯定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早。
最下策的手段,就是出拳阻攔裴錢。
中策是自己替隋右邊擋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然后說不定要被裴錢和隋右邊各打一頓。
上策嘛,也是有的。
一位身穿雪白長袍的女子出現在朱斂身邊。
裴錢猶豫了一下,轉身抱拳。
長命嘖嘖說道:“拳法一高,道理就大。不愧是落魄山主的開山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