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春會心一笑,一笑皆春風,身形消散,如人間春風來去無蹤。
崔東山喃喃道:“怎么不多聊會兒。”
純青默默吃完一屜糕點,終于忍不住小聲提醒道:“那位停云館的觀海境老神仙咋辦?就這么關在你袖子里邊?”
崔東山白眼道:“你在說個錘兒,就沒這么號人,沒這么回事!”
這小娘們真不厚道,早知道就不拿出那些糕點待客了。
純青說道:“到了你們落魄山,先去騎龍巷鋪子?”
崔東山立即諂媚道:“必須的。”
純青突然善解人意說道:“還要不要喝酒?”
崔東山沉默起來,搖搖頭。
在采芝山之巔,白衣老猿獨自走下神道。
總覺得不太對勁,這位正陽山護山供奉迅速環顧四周,又無半點異樣,奇了怪哉。
裴錢瞪大眼睛,那位青衫文士笑著搖頭,示意她不要做聲,以心聲詢問她有何心結,能否與師伯說一聲。
南岳山君祠廟外,宋集薪獨坐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書房,揉著眉心,這位位高權重的大驪藩王突然站起身,向先生作揖。
大驪陪都外的齊渡祠廟內,林守一剛要收起《云上瑯瑯書》下卷,青衫文士笑著落座,讓林守一取來紙筆,他來做文字批注。
附近一座大瀆水府當中,已成人間唯一真龍的王朱,看著那個不速之客,她滿臉倔強,高高揚起頭。
龍須河畔的鐵匠鋪子,劉羨陽在打盹,心神正在遠游歷一場驚世駭俗的古戰場,并不知道身旁一張小竹椅上,坐著一位同樣閉目養神的齊先生,正在為他最后護道一程。
小鎮學塾那邊,青衫文士站在學堂內,身形逐漸消散,齊靜春望向門外,好像下一刻就會有個羞澀靦腆的草鞋少年,在壯起膽子開口言語之前,會先偷偷抬起手,手心蹭一蹭老舊干凈的袖子,再用一雙干凈清澈的眼神望向學塾內,輕聲說道,齊先生,有你的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