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箓笑容燦爛,抱拳道:“會的。此次下山游歷,薛前輩已經指點極多,到時候晚輩再斗膽與山主請教。”
少年清秀面容,算不得太過俊美,只是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自信。
這樣的少年,很難讓長輩不喜歡。
姜尚真壓低嗓音說道:“葉姐姐,這位郭少俠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倒是沒啥邪念,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葉姐姐你倒是無需生氣,換成我是他,一樣會將葉姐姐視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天上仙子,只敢偷偷看,偷偷喜歡。”
那清秀少年漲紅了臉,下意識雙手握拳,沉聲道:“周前輩,我敬重你是山上前輩,懇請休要如此言語無忌,不然就別怪我心知必輸無疑,也要與前輩問拳一場了!”
姜尚真挪步到葉蕓蕓身后,探頭探腦道:“來啊,好小子,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你倒是與我問拳啊。”
少年哪里見過這么自己把臉皮丟地上不要的山上修士,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會躲在葉前輩身后。讓郭白箓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因為直覺告訴少年,自己真要問拳就是輸。哪怕贏了拳,卻會輸掉更多。
蘆鷹樂得袖手旁觀,無事一身輕,心中冷笑不已。
好家伙,狗膽不小啊,惹了自己就等于惹了金頂觀,還不罷休,還敢繼續招惹武圣吳殳的開山大弟子?那吳殳是什么脾氣,沒點數?身為純粹武夫,劍術出神入化,一把竹劍,殺力大如劍仙飛劍,而且尤精槍法,更是吳殳屹立武道之巔的立身之本,
他曾潛心收集浩然天下三百余種槍術,熔鑄一爐,創出六式,獨步天下。吳殳與人切磋,出手極重,之前那位桐葉洲十境大宗師,就是被他問拳,重傷而死,再加上吳殳打遍一洲武夫無敵手,游歷中土神洲,山上又有小道消息,說那蒲山黃衣蕓失心瘋了,得了一幅遠古遺物的仙人面壁圖后,就毅然決然轉去修行仙家術法了,說是學那修道之人閉生死關,要么成為一位飛升境,不然就老死仙府洞窟內。使得一洲山下,再無一位十境宗師坐鎮山河。
所以眼前這個
你他娘的真當自己是姜尚真了啊?!
眼前此人,多半是那劍仙許君一般的別洲修士過江龍了。境界肯定不會低,師門靠山肯定更大,不然沒資格在黃衣蕓身邊信口開河。
一想到這個,蘆鷹還真就來氣了。
狗日的譜牒仙師,真是一群名副其實的王八羔子,靠著山上一個個千年王八萬年龜的祖師爺,下了山,作威作福得天經地義。
就說白龍洞那個昵稱麟子的馬麟士,還有那白龍洞掌律祖師的嫡孫,龍門境修士尤期。這些個譜牒仙師里邊的仙家后裔,哪個不驕縱異常,誰不眼高于頂?都是如此。倒是云草堂葉璇璣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們,比較罕見,可惜來自蒲山,身邊還跟著個遠游境薛懷,蘆鷹不敢染指,不然非要讓她知曉幾分翻云覆雨的神仙滋味。
葉蕓蕓一拳向后。
打在姜尚真額頭上。
打得姜尚真瞬間后仰倒地,蹦跳了三下。
別說是葉璇璣和郭白箓,便是蘆鷹都有些驚訝,就這點道行?怎么認得的黃衣蕓?
葉蕓蕓頭也不轉,說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回老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