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大弟子,估計已經有了人選,但是崔宗主故意略過不提。但是蔣去哪敢奢望成為一宗之主的大徒弟。
蔣去深呼吸一口氣。張嘉貞只是站在那里,雙手抱拳,晃動幾下,這個看著比蔣去要最少年長十歲的賬房先生,笑容真誠,由衷替同鄉的同齡人感到高興,但是嘴上沒有說什么錦上添花的客氣話。
蔣去欲言又止。當年在落魄山上,一心修行符箓的蔣去,曾經被朱斂拉去忙活那些土木營造事務。
其實朱斂敲打過蔣去,“與張嘉貞真正處好了關系,才算你修心小成,到時候我就幫你找個傳道人。”
此外,老廚子也曾與蔣去坦誠相見。
小心點,千萬別成為第一個被落魄山除名的山中修士。
我所謂的除名,未必在祖師堂譜牒上邊,而是在這里。
老廚子拎著酒壺,輕敲磕碰心口。
事先提醒你一句,這種事情,不容易做到的,勸你別自作聰明,假裝去跟張嘉貞客氣熱絡,管用嗎?那就太蠢了。
你不妨自己仔細想想看,我們落魄山,大多數人,看待你蔣去的那點小心思,還不跟玩一樣?淺得就跟雨后小水灘差不多。
蔣去一個沒忍住,伸手攥住張嘉貞的胳膊,說道:“嘉貞,別老得太快!”
張嘉貞雖然覺得奇怪,仍是點頭笑道:“好的好的。”
只覺得蔣去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就像……重新回到了家鄉,他們兩人都還只是酒鋪的短工伙計。
白玄,柴蕪,孫春王,專門等著小米粒。
他們這座小山頭,也沒個高下之分,都是朋友。
如今個頭也差不多。
忙完了祖師堂的椅子“搬家”一事,黑衣小姑娘飛奔出來。
柴蕪問了個她最感興趣的問題,“右護法,你們在祖師堂那邊議事,能不能喝酒?”
要是可以的話,她就要更認真修行了,
那邊的酒水,怎么都該是那種價格死貴死貴的仙家酒釀吧?
小米粒撓撓臉,這個問題有點刁鉆啊,試探性道:“可以……的吧。”
好人山主也沒說不行,可就是沒見人喝過啊。就算是好人山主和武林盟主,那么大的官,剛才都只是在外邊臺階喝酒呢。
白玄雙臂環胸,“這種問題,直接問隱官大人唄。”
柴蕪說道:“陳山主多忙,是能隨便見隨便打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