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灞橋會心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敢愛敢恨了嗎
劉灞橋嘆了口氣,“丫頭啊,你之所以如此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是因為你只是仰慕,不是真正喜歡。”
南宮星衍點點頭,“可能吧。”
哈,她又不是花癡。
劉灞橋擺擺手,“自個兒逛去,守身如玉的師叔要倒頭睡覺了,警告你可別胡來啊,劉師叔做人很正派的”
南宮星衍呸了一聲,轉頭就走。
劉灞橋獨自呆呆坐在臺階上,喝過了兩壺梅子酒,入口好喝酒勁大,男人這會兒還沒有緩過來,醉眼朦朧。
庭院幽靜,叢叢芭蕉綠窗紗,劉灞橋細細嚼著酒水余味,只覺得梅子酒酸牙齒。
他嘴上說是擔心書信一封請不動陳平安,當然是個蹩腳借口,陳平安的念舊,劉灞橋最清楚不過,別說飛劍傳信,就算風雷園這邊不給請帖,只要陳平安聽說了此事,只要無事在身,估計都會親自趕去道賀。
劉灞橋就只是想要下山而已。
愁思飄到眉心住,老盡少年心。
屋頂那邊,有人賤兮兮笑道“灞橋兄,別愁眉苦臉了,愁給誰看呢,來來來,繼續喝酒。”
劉灞橋笑罵一聲,站起身,腳尖一點,來到屋頂,發現已經放著六壺酒了,劉灞橋立馬就有點慫,陳平安也不管他,自顧自揭開一壺酒的泥封,劉灞橋一咬牙,坐在旁邊,將三壺酒往自己身邊一摟,罵罵咧咧,咱倆各喝喝的,誰勸酒誰孫子。陳平安笑道誰擋酒誰孫子。
向山下去一回又一回,吾將老。
天下共分明月夜,兩個光棍在悶酒。
真正飲酒無需勸,醉得不知人間第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