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五郎只能再次橫向舉刀成一字式,迎接邢獵那猛劈。
邢獵的直劈實沉重的超過想象,川島五郎此時甚至連招架之功都逐漸喪失,第二、三、四、五刀劈至。
川島玲蘭焦急瞧向坐在掌門。
掌門川島一浪站雖然凝視比武現場,卻出乎意料的無意中止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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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玲蘭心里默禱弟弟千萬別輸,同時不忍直視。
事與愿違,就在邢獵那猛劈至第七刀,川島五郎的木刀終于抵受不住而折裂。
因此川島玲蘭沒有看見邢獵的木刀劈在弟弟川島五郎的左肩,隨著骨裂之聲傳來,使川島五郎崩倒在地。
“姐姐……”
在電閃雷鳴中,川島玲蘭聽見弟弟痛苦的嗓音正在呼喚她。
她的身體不斷顫抖。
只見川島五郎臉色慘白如紙,嘴巴吐血。
“姐姐……”
此時川島五郎一步步蹣跚著走近,左臂肩頭大片瘀血。
川島五郎因慘敗給荊裂,因為年紀輕成名早,受不了挫折,決定當著掌門和姐姐的面自盡。
一刀刺入,川島五郎右手抱著鮮紅滲出的腹部,一步步艱難的走向姐姐川島玲蘭。
川島玲蘭含淚看著弟弟,他的生命力在一絲絲喪失,鮮血不斷滲出,他在地上踏出鮮紅的腳印。
“姐姐……你看……”川島五郎將染紅的右手攤開:“我給門派丟人了,只能用右手切腹謝罪了……”
川島五郎的血手前方,幾乎摸到姐姐川島玲蘭的臉。
“你為什喜歡中土男人?你看看我的左肩給他廢掉了!我無法在屈辱中茍延殘喘……這都是他害的!你不要忘了給我報仇!”
川島玲蘭睜開眼睛后,只見川島五郎已然氣絕,眼淚、雨水已經與融化的胭脂混和,早已經分不清哪是淚水哪是汗水了。
電閃雷鳴的瞬間,川島玲蘭瞬間看清了那個赤著上半身的邢獵的壯碩背影,那身體肌肉,有如老虎的條紋。濕滑的后背上老虎圖案的刺青,隨著喘息而起伏。那一刻永刻在川島玲蘭的心中。
因川島五郎之死,婚事拖延,荊裂才有機會偷偷逃走。
在東瀛時,邢獵只在跟川島五郎以比武那天見過川島玲蘭一次,在訂婚期間他們更是從沒有見面。
當天川島玲蘭發現邢獵乘著東瀛商船逃回中土,心里夾雜遭逃婚的怨念與巨大的不安,她無法理解邢獵為何要逃避,不肯當上門女婿。
于是川島玲蘭也偷了勘合符,踏上了千里追尋邢獵的漫長旅途,并于一年之后才在川渝之地找到邢獵,那時,邢獵已經踏上了復仇之路,這是后話,到時再表。
川島玲蘭瞞著父親薩摩守,私自偷了“勘合符”乘船出海,此為大逆不道之舉,她已不可能再回去薩摩了。
邢獵乘著東瀛的勘合商船回到中土,再多次輾轉返回南閩之地伏虎派,卻看見伏虎派所在地已是破敗不堪、蛇蟻遍地,只見師父、師叔及眾同師兄弟的墳墓早已經荒草叢生。此時,一個花白胡須的鄰居走近邢獵,對他講述了五年前伏虎派被巫丹派滅門的慘狀,巫丹派想稱霸武林,因為南閩之地武風盛行且卻無名門大派,正好適合巫丹派初試實力。伏虎派正是當年被巫丹派選中的小門派,巫丹派討伐南閩之武林門派時,順帶著將霄山派、福地堂、蛟龍派等大大小小的門派一舉殲滅。
邢獵海外流浪多年,本以為感情早已變淡,然而在望見那一排排墳塋,邢獵脫力般崩倒、跪下,他的十根指頭幾乎在墓前的土里抓出了血。
可是,邢獵有一股令身體都要發抖的強烈的興奮的感情,他知道今后生命里的目標是什么了,他決定獨立踏上這條復仇之路,并尋找更多的被滅門的同行人,挑戰并鏟平巫丹派這最大的仇敵。這也是為了實踐很多年以前,自己向尊敬如父親的師叔許下的誓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