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這是非常不尋常的,他試圖搜查梁四的衣服。當然,他很小心,不要觸摸從脖子流出的血液,看是否有任何線索。
什么也沒有發現,范宗很難過。
然后他注意到梁四左手的尾指上有一根長長的指甲。似乎有什么黃色的東西粘在上面。
范宗拿起手仔細看了看,指甲里有一些殘留的粉末。
他把尾指靠近鼻子,輕輕地聞了聞。然后皺起眉頭,立刻揮手:“毒藥!”
雖然范宗沒有把整件事拼湊起來,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不祥的預兆。
他回憶起了梁四剛去過的地方。
作為巫丹精英,他們的一項技能就是過目不忘。
他記得那里懸掛著一塊巨大的招牌,迎風緩緩擺動。上面寫著三個大字盈花館。
現在不再是一絲不茍的時候了。范宗充分發揮了輕功。他像螳螂一樣瘦弱的身體,踩在道路的墻壁上,翻到屋頂上。與此同時,他把裝滿短劍的腰帶從包袱中拉出來,迅速掛在身上。
沒有停下,他默默地穿過沉重的屋頂,直奔城東。
梁四的尸體,仍然留在狹窄的小巷里,開始漸漸涼了。
他永遠不會是今天長安府唯一的死者。
烈日照耀著古城長安寬闊的街道,在地面上投下房屋的陰影。每面黃土墻都反射出一種奇異的顏色,像太陽一樣炙熱。
棋盤一樣的城市街道籠罩在光明與黑暗的強烈對立中。
下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但街道上卻有一種強烈的肅穆氣氛。
這是一個決斗的時刻。
麟門客棧在南門街已經開業15年多了。在過去的15年里,從來沒有一個下午客棧內外的寧靜如此可怕。
奇怪的寂靜甚至感染了幾十步以內的街道,這就像是集體逃避某件事,街上行人很少,兩邊的商店門一扇一扇地關著。連招牌在風中緩緩搖曳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巡捕們什么也沒說,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閉上嘴,靜靜地看著麟門客棧的朱門,就像普通人一樣,他們靜靜地站在街角,不說話。
這些官員自然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
鏢局老板燕青已經用友誼和銀子通知了長安官府,官方下令:無論今天城內發生什么事,城門巡警和民兵保甲都不準外出。
原因眾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