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魁被如此輕視,心中苦澀,但也無可奈何。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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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盈花館”里的同門,就向大門那邊大叫:“有敵人來了!”
守在“盈花館”樓下的眾人聽見,立時有數人沖出大門來看個究竟。
原本文質彬彬的陳岱秀,一劍在手整張臉就變了,似結上一層寒冰,帶著兩個師弟朝那數個敵人直奔。
其中一個地堂門的好手,舉起藤牌來掩護上半身,右手單刀藏在盾牌后,準備斬擊陳岱秀的腿足。
符元霸卻從陳岱秀左邊掩前,從齒間吐氣嘶叫,那露出的雙臂肌肉一收緊,雙手提樸刀迎頭劈下,“巫丹斬刀法”一氣就將那地堂門藤牌從中央破開兩半,鮮血自盾牌中的裂縫激噴!
只是一刀的氣勢,把門前幾個不同門派的好手嚇得膽戰心驚,竟就逃竄回門內。
三個巫丹弟子站在那大門前。只見內里“盈花館”的大廳人頭聳動,數十柄刀槍劍戟滿布。
燕青等形意門人原本守在姚連洲房間門前,聽見下面的騷動,也都退到樓梯處往下觀看。乍見三個氣勢逼人的身影站在大門外,燕青倒抽一口涼氣。
“巫丹弟子!”他不禁低呼。
陳岱秀看一看大廳內的陣容,卻連眉毛也沒有揚起半點。他左右瞧瞧師弟唐諒和符元霸。唐諒只是向他還以微笑。符元霸更是毫無表情,振一振樸刀揮去血漬。
三人心意相通,橫排同時跨過門檻。
無畏地踏入那眾敵環伺的大廳。
長安府的人當然不會沒見過和尚。自唐代玄奘法師譯經于長安大雁塔,這古都已為佛教東傳中土的重鎮,城內佛寺林立,在長安住的人要幾天都看不見和尚還真不大容易。
可是走路走得這么快、身材這么高大的和尚,他們倒是頭一次看見。
那六個僧人自東城墻的長樂門進城,都只是用腿走路,但最初人們遠遠看見他們揚起的塵霧,還以為是一支騎馬的隊伍。
六僧年紀不等,但都在精壯之年,最大那個看來都只是四十余歲,一副副碩厚的身軀,把黃色的僧袍都撐得滿滿。他們戴著遮陽的頭巾,手上提著似是用作行杖的木棒,但都沒有用杖棒支地,十二條腿有力地邁步,那步姿明明只是像一般走路,但速度卻比普通人跑步還要快,僧鞋下冒起煙塵陣陣。
其中一個最壯碩的年輕僧人,看似背著一個巨大包袱,路人再仔細看才知道,原來那是第七個僧人,卻是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和尚,伏在那壯碩弟子的背上由他馱著走。這瘦僧頭上頂了個圓竹笠,看不清有多年老,但扶在弟子肩上的手干瘦得像鳥爪。
七僧在東大街上急行而過,途人為之側目。
其中幾個行走時,露出袍袖的手腕反射著金紅的光芒。有人看見了皺眉搖頭:怎么出家人也穿金戴銀啊?
因為僧人走得太快,他們實在看不清楚:那不是什么金銀飾物,而是鑲著銅片的拳腕護甲。
巫丹弟子趙昆被派來關中已有三年,主要是為巫丹派攻打華山派作準備的工作,對長安府的街道尤其熟悉。
“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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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下沒有慢半點兒,向身后的桂丹雷等三人說。趙昆領路下,他們正以最便捷的路徑走向城東大差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