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點頭,就到門外向手下下達了跟蹤的命令。
李君元這時從椅子站起來,伸一伸已酸得很的腰背,呷了一口已半涼的茶。明日即回南昌,向王爺及爹爹稟報這次觀察的結果。
天下將比武林更亂。然而所較量的仍是同樣的東西:野心與武力。
在城東木頭市一家小客棧院落里,戴魁沉默地站著,俯視院子一角地上,排列著李文瓊和幾個心意門師弟的尸首。
早前少林寺了澄大師帶著弟子,曾到來為死者超渡念經。戴魁很是感激。
月光灑落在蓋著尸身的白布上,反射出一種淡淡的慘白。戴魁凝視他們,那胡子濃密的臉,失去了平日豪邁的氣魄。
心意門開宗立派少說也有二百多年,這次可說是敗得最慘痛的一仗。
雖說今次心意門還不是精銳盡出,但躺在這兒的亦絕非門派里的庸手,卻全部都死在一個中了毒的姚連洲劍下,那種差距只要想一想就毛骨悚然。
難道再過五年,又要讓這樣的慘敗重演,甚至更烈嗎?
他不敢想象山西祁縣心意門總館,被巫丹遠征軍叩門來訪的那一天。
斷了骨的左臂已駁穩,看來能夠續回。但打傷了的信心,卻不是那么容易復原。
戴魁這時又想起邢獵說的那番話。當時沒有什么心情去聽。但此刻夜靜月明,一字一句都在心頭響亮。
破門戶之見。與巫丹一拼。
他心潮激蕩,右手搭住腰間刀柄,緊緊握牢。
心里有了一個決定。
“師父!師父!”崆峒派弟子郭仲猛地拍著客棧的房門。
開門的是刑瑛。她本已準備就寢,只把一件袍子包在身上。郭仲突見心儀的師妹如此衣衫不整,心里噗通亂跳,臉紅耳赤,刑瑛卻不以為意。
“吵什么?”房內傳來蔡先嬌那把粗啞聲音:“有什么明天再說不行嗎?”
“不好了!師伯他……不見了!”郭仲大呼。
蔡先嬌搶出房門來,只見郭仲手上拿著一張紙。
“我剛才拿水去給師伯洗腳,卻發現他不在房間……只留下這封信……”
蔡先嬌搶過信紙,很快就讀完那二十幾只字,切齒怒罵:
“混蛋!天下間哪有這樣的混蛋掌門?”
那紙上以歪歪斜斜像小孩的字跡這樣寫:
我不再當掌門
師妹你來當
我要去收那娃兒作徒弟
和尚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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