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尾看來擺過一天已經冷掉的煎魚。另外是一壺清茶。
“老板,我們又不是白吃你的!怕我們沒錢付帳嗎?”佟晶拍著桌子喝問。
“各位俠士,縣里近日……不寧靜,市道不好,就只有這些招呼你們……請別見怪。”店主惶恐地說:“各位吃完了,最好也就繼續上路,我們這窮縣,沒什么好玩好吃的……”
邢獵等人沒辦法,也就將就著吃了。先前許多天都是啃干糧,這頓總算有菜有魚,湯面米飯都是熱騰騰的,倒也算吃得暢快。只有挑剔的佟晶,一邊吃一邊鼓著臉。
“老板,我們來廬陵是要找一個人。”邢獵吃著時說:“這兒聽說住了一位磨刀劍的高人,名叫寒石子前輩,不知道要到哪兒找他?”
店主一聽,雙眼瞪得像鴿蛋般大,連忙揮手:“不知道!不知道!……沒有!沒有!”
“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沒有呀?”練飛虹咬著一塊魚問。
“總之……沒有……”
練飛虹這時身子突然從椅子彈起來,跳向飯館的柜臺,不用手按就飛越到臺后面,伸手往墻上的木架子一抄,拿起安放在上面的一柄大菜刀。
“你們這家店子真奇怪,菜刀不放廚房,卻供奉在柜臺后……”練飛虹嚼掉嘴里的魚肉,左手雙指拈出一根魚骨,右手拿菜刀順勢就往這骨前端一削。
崆峒掌門這刀準確無比,刃鋒平平在魚骨上削過,只刮掉細細一層,將那骨頭削得更尖。
練飛虹叼著魚骨,仔細瞧瞧菜刀的刃鋒。
“這分明不是普通刀匠磨的嘛。再問你一次,那寒石子,你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幾位……不要問了……”店主好像哀哭般回答:“吃飽就離開,否則……”他說著時瞧瞧門外廣場上的旗桿,這才發現上面的尸體已經被卸了下來,驚恐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邢獵將一件東西扔在飯桌上,正是那個刻著奇特符號的木牌。
“這東西,是誰的?”
“完了……完了……”店主喃喃說,就拉著老婆,跟兩個伙計慌忙逃到店后去,邢獵要喊住他們都來不及。
“怎么了……”佟晶嘀咕:“這廬陵縣城里,人人都這么邪門?……”
馬蹄聲就在此刻從遠處的街道傳來。
川島玲蘭凝神傾聽。蹄音甚密。來者極多。
五人在路上同行已久,彼此默契甚高,不約而同將包裹著兵刃的布袋繩結打開。
不一會兒就有騎士從正北大街出現,朝這飯館外的廣場奔馳而來,停到中央旗桿的四周。來騎不絕,眨眼之間,小小的廣場上已經擠著四十余騎。
佟晶看過去,坐在馬鞍上的全都是容貌氣勢甚強悍的漢子,身上或馬鞍旁都掛了亮晃晃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