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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跟隨著他們與天下武者交鋒,他心內不無遺憾。
“可是我不明白。”邢獵又說:“你不像是會跟著這伙人作惡的人。為了什么?錢嗎?女人?”
這深深刺激了梅心樹。他幫助師兄黑蓮術王擴張勢力,雖然從來沒有親身參予燒殺搶掠、以“仿仙散”榨取錢財、收集“幽奴”人頭等勾當,但他沒有天真得以為自己一雙手就很干凈。他不否認自己墮落了,但心里一直念著一個無愧的理由。
這一切,是為了準備讓那個人再興。只要是為他,我被人視作惡魔都不在乎。
可是別用那些細小的欲望來量度我干的事。這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他。
“有些事情,我不打算讓人明白。”
梅心樹說著,右手舞起鐵鏈彎刃,在身側轉著小圈,漸漸加快。
邢獵知道對話已經結束了。他拖著倭刀,緩緩伸直腿站起來。
揮著鐵鏈的梅心樹,又再踏前來。
鐵鏈飛刃的最壓倒優勢,自是在長距離上。邢獵曾迎受他兩次攻擊,知道他都是選在大約一丈半之距發動,應該就是這兵器最長的殺傷距離即使一擊不中,敵人直沖過來,他也有較充裕的時間距離作第二度攻擊。
邢獵這個估計非常接近事實:梅心樹這條鐵鏈共長十七尺,預留約三尺在雙手間操作,加上彎刃本身的長度,也就有大約十五尺的攻擊范圍。
邢獵本身也有使用近似的兵器,但遠未如梅心樹般厲害,那鐵鏈槍頭主要是作擾敵之用。他想此人必然長期專注地鍛煉這兵刃,才有這般造詣,就算是飛虹先生“八大絕”里的“摧心飛撾”,也不知能否跟這飛刃一拼。
而此刻他手上只有一柄倭刀。雖然在長度上已經比先前的砍刀增加了一截,但跟眼前敵人的長長鐵鏈還差了大段距離。
假如邢獵有雙兵刃的話,還可以犧牲一柄去纏住鐵鏈,再沖近以另一柄取勝,可是現在的邢獵只剩一條手臂可用;閃避就更加不可行,他只有一邊腿,無法在移動中平衡,躲避只會死得更快。
邢獵仔細看梅心樹兩手之間那束鐵鏈,其實比小指頭還細一圈十七尺之長,當然不能造得太粗,否則太沉重根本飛不遠,那長度就失去意義了。
邢獵想,這樣的粗幼,假如以剛才那舍身一刀的威力,要凌空斬斷它并非不可能……
可是不行。那賭上一切的舍身技,并沒有接續的后著。要么不用,一用就一定是用在殺敵決勝。不可用來斬鐵鏈,只可斬在敵人身上。
要如何對抗梅心樹的長距第一擊,成了邢獵的大難題。
而這攻擊已經快要來了。梅心樹又再多踏前一步。
他身周就如存在一個無影無形的一丈半殺傷圈,這圈子的邊緣正逐步朝邢獵接近。
梅心樹沒半點兒急躁。他知道形勢站在自己這邊。只要好好地調適步伐和距離,確切地發出他從小磨煉的絕技,一切就會結束。
你沒有從山崖跌死,捱到這兒才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