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性小腿上亦是鮮血淋漓。那一刀幸好只是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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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淺淺割過,未有傷及筋骨,他動了幾下,知道并無大礙。
“這個雷掌門雖然瘋癲,但……確是可怕。”圓性說:“可是他為何自行撤退?”
邢獵將手中倭刀舉起,把刀尖伸到圓性眼前。
這時天色微亮,圓性、閆勝和佟晶才看得見:那倭刀尖端沾著一絲血漬。
圓性恍然。
“即使如此……還是很可怕。”他肅然說:“我們之中,大概無人能跟他單打獨斗不,除了邢獵你。假如你身上的傷都全好的話,足以與他一戰。”
邢獵默然,這事情他無力控制。談及自己的傷,他又想起川島鈴蘭。剛才雷九諦的話仍在他腦海縈繞。一想象川島鈴蘭要獨自對抗這已入魔道的高手……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緊緊握著刀柄。
現在多想什么也沒用。首先要殺出這條血路再說!
“那家伙剛才說……帶了百多人來……”佟晶仍抱著昏迷的練飛虹:“我們要怎么辦?”
“沒有什么怎么辦的,盡管讓他們來。”閆勝雖一身是傷,但意志反而更加堅定。他將那衣袍包緊在練飛虹頭頸,重新撿起放在地上一旁的“雌雄龍虎劍”,眺視遠方樹冠上漸露的晨光。
“姓雷的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并不是只躲在深山練武的家伙。‘破門六劍’這四個字是生在戰場上的。”
圓性和佟晶聽了他這句話,頓時也都生起一股豪氣。尤其是佟晶,情緒已然鎮定下來。
邢獵看著閆勝,不禁微笑。這激勵士氣的責任,過去都是由自己肩負,現在終于有人分擔了。
先前他心里還怪閆勝挑戰雷九諦太冒進魯莽,但如今回心一想:我們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嗎?“假如這樣也死不了,我就會成為高手。”這明明就是我自己最初跟他說過的話啊!
他媽的,不過受了點傷,就連這些都忘了。
邢獵仿佛從閆勝身上,看見數年前的自己。
“是誰?”這時圓性警覺地轉身,朝野寺東面的樹林呼喝,同時轉過身去,提起齊眉棍戒備。
只見那兒樹木之間走出來一條身影,被圓性的威勢鎮住,定定站著。
眾人轉頭看過去,只見那并不是人,而是一頭形如野狼的灰黑獵犬,瞪著晶亮的眼目。它正是鷹揚幫群犬里的首領,先前被圓性摔昏在樹林里,因此才避過雷九諦這劫數,醒來后循著氣味找到這兒來。
圓性只覺意外,收起殺氣騰騰的架式。
那獵犬隨之踱步過來,并無展露狩獵時的獸性。圓性正不明所以之際,它已走到他腳邊,竟舐起圓性腿上的傷口來。
佟晶他們見了這奇異的一幕都不解,瞧著這一僧一犬,不禁笑了。
雷九諦確定四野皆無人之后,才在巨大古樹根處一個凹洞里盤膝坐下。他先前施展輕功在樹林中跑了好一大段,得好好調息一番。
等呼息平復一些之后,雷九諦從腰帶內側翻找出一片傷藥的膏帖,將油紙撕去,仔細把藥帖貼在被“浪花斬鐵勢”斬過的肩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