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那些如同精美油畫般的一個個日子,和三天以來猶如黑色夢魘般的一幕幕片斷,交錯混雜著在他眼前飛速掠過。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時刻,無論是從前的美好還是近日的黑夢,對此時的榮兵都是一種折磨。
此時他主管思維的區域如同古代地圖上尚未被人類探索和描繪的部分,只能用含混的云霧來代替。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就無法阻止回憶對自己的重復折磨。失去了思維能力的他,只剩下一個隱隱的愿望還在心底里微弱地呼喊:“快點……結束吧!”
“好心的老爹!新來的快不行了,求您快想想法子吧!”
“是啊蒙特西諾斯先生,你最好弄只熏雞來,我保證喂他吃下去病準好。嘎嘎嘎!”
“不想我把你掛在‘拉肢架’上就閉緊你的臭嘴!下賤的黑鬼!”
……
“老爹,他燒得厲害,兩天沒吃東西了。”
“是三天,頭兒。”
“德克,讓你的人把他抬到門邊來。他喝水了嗎?”
……
“把那邊的墊子拿過來給他鋪上!天主啊!你們讓一個快死的病人就這么躺在潮濕冰涼的地上?”
……
“老爹,您覺著他還能活嗎?”
“哈!這只脆弱的東方小猴子可真不耐玩兒,才兩三天就受不了啦?這要是把他放在……”
“閉嘴!”
“啪!”
“魯斯,我去請個假,回家拿點東西。”
“去吧去吧,我也管不了你行善,好心的老爹。當心費爾南那家伙又說難聽的,他今天可輸了不少呢。”
一小時后……
“德克,讓你的人把這碗藥給他喂下去。”
“帶著你的臭嘴巴死遠點別他媽再惹我!連碗藥也能讓你流口水?你這頭下賤的黑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