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種植園?這……明明是植物園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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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什么甘蔗園咖啡園煙草田大麻田棉花地的,統統木有!
種植區是用栽種的花樹和果樹做籬墻,分隔開的很多小片園地。東側用來做間隔樹墻的都是些果樹。有椰樹、酪梨、樹菠蘿、芒果、香蕉、阿基果、金星果和燈籠果樹。西側做隔墻的就多是些觀賞型的花樹了。有海紅豆、銀葉紐扣、斑葉刺桐、盾柱木、紅花鐵刀木、蘇里南朱纓花和鳳凰木。
被分隔出來的很多小片園地有的還荒著,有的已經栽種了各種花卉。有藍蝴蝶、凹葉野百合、藍眼草、鵜鶘花、章魚蘭和鳳梨花……姹紫嫣紅分外養眼!有的則種著小片的蔬菜,有番茄、木薯、花生、辣椒、南瓜和四季豆……生機勃勃令人欣喜!看著滿眼的繽紛色彩,聞著彌散在空氣里的花香果香青草香……榮兵情不自禁地暗嘆:“這小日子得比西晉的陶淵明都滋潤吧?”
雖說剛剛接觸這些活兒挺笨的,但榮兵很快進入了從小到大都莫有過的興奮又專注的最佳勞動狀態!
他們今天的活兒是先開墾一塊被果樹籬墻圈起來的,長滿了雜草的荒地。兩個衛兵坐在不遠處的果樹底下邊聊天邊監視著他們七個奴工。指揮他們干活兒的是一個歲數挺大的傭工。犁地、深翻、用手指捏碎土塊、平整、起壟……都是老傭工隨機指派七個人中誰該干什么活兒。
犁地用的工具是現在歐洲最先進的“荷蘭犁”。榮兵雖然還不會用這東西,但他可在歷史課本上看過這東西的出處。
“荷蘭人真不要臉哈?這明明是幾十年前他們的海員從中國帶回歐洲的好不好?本來就是中國犁,你用就用唄,干啥非得把名字給改成‘荷蘭犁’呢?切!”
腹誹歸腹誹,榮兵學得認真干得仔細。不是他熱愛勞動,他從前是寧可在健身房里搬大鐵塊子,也絕不肯擼起袖子洗幾個碗的內種熊孩子。但遠離了昨夜陰冷的黑牢,在這和煦的陽光之下,在這田園油畫般的美景里,干這點兒活兒也能算勞動嗎?這一上午的工作其實就是幾小時賞心悅目的夏日休閑時光啊。
中午,奴工們坐在荒地邊上休息喝水。沒有午飯,但這對于一個半月以來每天只有一頓“疑似飯”的榮兵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小托尼一頭熱汗地坐在榮兵身邊,端個小木頭碗大口大口地喝著沁涼的井水。
“羅賓,我從昨兒晚上到現在都跟做夢似的,你呢?”
“我更是。這生活跟我以前聽說過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切!你只是聽說,我可是啥罪都遭過。以前在巴巴多斯的‘雷亞’莊園干過兩個多月,我親眼看著死了倆奴隸!一個病死的一個累死的。莊園主‘艾奇安’差點沒瘋嘍!”
“嗯,我以前在書上看過,說莊園主都拿奴隸不當人,不但會餓死病死累死,還說打死就打死!有時就是為了開心!”
“書?切……騙子!”小托尼顯然和書有仇,撇著淤青尚在的嘴角表示不屑。
“不是這樣嗎?”榮兵所接觸到的關于黑奴血淚史的描述,印象中似乎都這么說的吧?
“不懂別裝懂!買一個健壯的黑奴要花掉老不死的‘艾奇安’六七十鎊呢!六七十英鎊啊我的傻羅賓!一條10噸的單桅船才賣30鎊而已!你說死一個他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