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薩看了榮兵一眼,又習慣性地低下頭,心事重重地說:“恐怕不是這樣呢羅賓。我似乎……聽到過一些有點可怕的傳聞,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而且……即便是真的,我們又有什么法子掙脫命運大手的擺布呢?”
聽到她說出這樣焦慮而無奈的話,看著她那張消沉又憂傷的臉,像所有勇于擔當的男人一樣,榮兵不假思索地說:“別擔心,埃麗薩!如果你真不想呆在這兒,我有辦法讓你離開!”
埃麗薩吃驚地抬起頭來認真地盯著榮兵看了半天,直到把他看得有點心虛了,她才搖搖頭說:“我不敢信的,這幾乎做不到。或許……最好我還是祈禱那些可怕的傳言都不是真的吧。她們說……海奧莊園其實是個……”
遠處有巡邏衛兵走動和說話的聲音傳來,兩人匆匆道別,各自去干活兒了。
和埃麗薩分開之后,榮兵在來到海奧莊園之后第一次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好像也被那些人傳染了一樣。他一邊給花壇里松土一邊琢磨……
“埃麗薩明顯是個沒有安全感的悲觀主義者。這些擔憂應該就是她處于逆境中因敏感而產生的幻像吧?如果她真想離開,我雖然沒辦法,但小托尼可是說過,只要他想走,沒有哪里能攔得住他。”
“托尼,你這干嘛呢?”榮兵悄悄走到木屋后面,看到正鬼鬼祟祟地低頭擺弄什么的小托尼忽然問道。
“艾瑪……艾瑪……想嚇死我呀你?該死的羅賓!”小托尼趕快把手里的東西攥住,捶著胸口直喘氣。
“啥呀?整啥玩意兒這么神神秘秘的?不拿出來我可搶了啊!”
“切!你又不懂,看這干嘛?”小托尼攤開手掌,里面放著一根被扭成奇特形狀的鐵絲。
“莊園對鐵器管制這么嚴,你這鐵絲哪來的?”
“你管呢!花匠那兒順的。”
“這是啥?”
“‘夜鶯’。對我們行里人來說,相當于士兵手里最先進的燧發槍。”
“噢,知道,就是《基督山伯爵》里提到的那個開鎖的小玩意兒吧?”
“啥伯爵?哪個莊園的?”
“內個……托尼兄弟,你給我也做一個,再教教我咋用唄?”
“切!少來!上次咱倆吵架,你不是說你媽媽說過什么‘餓死不為盜’啥啥地嗎?”
“嘿嘿,辯論嘛,啥狠說啥。真的,我媽還說過‘藝多不壓身’呢。教教我唄?我這都不恥下問了。”
“唉……好吧好吧,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媽了……我……我可不是罵人啊……別……別再揉我頭發!我這就教你還不行嗎?真的……別弄!頭型啊……又亂啦……”
當天晚飯的時候,管家鮑尼斯走進院子環視了一圈,沉聲宣布:“明天起莊園徹底大清掃!三天后,我的主人——尊貴的摩格韋男爵先生,將陪同男爵先生的姑母——高貴的‘塔絲格?達馬侯爵夫人’駕臨海奧莊園……”
============================================================================================================================
最可貴的善良不是蒙昧之下的善良,而是開智之后依然選擇善良。最可貴的正直不是弱者的正直,而是擁有絕對力量時依然堅持正直。——《榮兵日記?陳安德先生語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