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個……咋樣了?”
“嗯,通了。我差點沒趴坑里起不來!你們那邊呢?”
“還不知道。鮑尼斯注意到這問題了,我估摸……有可能!”
“那就只能等了。地形呢?看到了嗎?”
“看到了。下午瞭望樓朝下面要水時,小托尼搶著送去的,在上面都看見了。”
“他們不會懷疑吧?”
“不會。誰也想不到上去送個水能有啥不對。”
“那后墻外是怎么個情形?”
“只要跑過六七十呎的草地,就能鉆進一大片香膏木林了。”
“太好了!上帝保佑吧明天可千萬要有剪枝工人來呀……”
8月14號上午。
老德克的祈禱果真靈驗了?大概上午十點多鐘,一個修剪樹枝的工人搬著一架白色長木梯朝果樹林這邊走來……在七個人的眼中,這人是扇動著翅膀飛過來的——因為他是天使!
中午休息的時候,幾個人佯作無事地稍稍遠離了衛兵和眾人,坐在樹下開始小聲商量……
螺絲腿兒強抑著興奮壓低嗓子說:“太好啦!今晚可以行動了吧?”
榮兵卻有點憂心地問:“船長,這個工人晚上不會把梯子帶回家吧?”
小托尼搶著說:“放心,肯定不會。海奧莊園附近就沒有人家,這個剪枝工人肯定是從圣胡安找來的。如果每天搬著梯子從家到莊園再搬回去,那還干啥活兒了?他晚上肯定得住傭工們那院子。”
“那他晚上會不會把梯子搬到那院子去?”榮兵還是憂心忡忡。
“這個……”
這問題像盆涼水,把所有人一上午的興奮給澆滅了大半。是啊,這就得看莊園對奴隸的戒備程度了,換句話說——這問題只能交給上帝了。
“簡單哪!咱們晚上把梯子偷出來不就得啦?”阿爾比從來就沒說過一句人話的記錄,仍然被自己頑強地刷新著。
“閉嘴黑驢!傭工的院子在前庭西邊,跟咱們院子隔著空曠的大草坪,四面全是瞭望樓,還有衛兵在院子里不停地轉圈兒巡邏,偷個屁你偷?”
罵完之后,老德克似乎是為了提振一下大伙的士氣,果斷地說:“不過,我相信上帝絕不會站在摩格韋一邊!今晚照計劃行動!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把第二天還得繼續用的梯子,非得費勁巴拉地搬來搬去!”
“還是不行,船長。”榮兵無奈地又是一盆冷水。
“又咋了?!”
要不是那邊有衛兵,老德克幾乎要吼出來了!大伙這幾天壓力太大了。
榮兵無奈的指指身上的衣服……
“史密斯?”老德克瞪著眼睛問。
“這身雅士白的衣服,晚上容易被瞭望樓上的哨兵發現。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那說不定還能趁哨兵沒注意蒙混過去。可咱們這一大幫人,一走一大片白花花的……哨兵只要不瞎,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我法克!”老德克揪著自己的頭發都快瘋了!“那不全白忙活啦??”
“不是!按照慣例,摩格韋這個有潔癖的人到來之前,莊園會在頭天晚上發下另一套洗干凈的衣服,咱們另一套是灰黑色的,只要不是太明亮的月夜,肉眼就很難分辨了。這幾天都是陰天,最好后天也是。”
“可這套衣服才換上幾天,你確定莊園肯定會再給換上另一套黑色的?”老德克似乎不敢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