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段日子極其苦悶。事業,家庭,什么都沒了。有次我和麥肯納在尼古拉家喝酒,尼古拉醉醺醺地拿出一個小黑皮本子說:這小小的本子記載著從費城實驗開始,整整三代科學精英的夢想和人生歲月啊!現在?當廢紙賣有人要嗎?他又從冰箱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鐵罐說:這是咱們20年心血的結晶啊!現在呢?呵呵!還不如一罐可樂吧?”
“我沮喪地搖搖說:這個項目的確耗費了納稅人太多的錢,國家中止它也沒什么可說的。尼古拉聽了我的話笑得都喘不過氣來了!他大笑著說:伍安斯啊,我早說過,你在你的學術領域內有多強悍,你在其他所有方面就有多幼稚!你還真以為咱們的那個‘上面’是國家和政府?你也不想想,這種驚世駭俗的秘密研究課題,能拿到參院去公開討論和立項嗎?”
“我一怔!是啊,我怎么沒往這想過呢?我問尼古拉,那這項進行了幾十年,耗費了無數金錢和人力物力的秘密研究工作,到底是誰在給予資金支持啊?我不能理解,除了國家,誰還能有這么大的愿景和手筆?”
“尼古拉冷笑一聲說,還能有誰?‘某某會’唄,茲伯恩先生唄。除了它,誰還能有這么多的金錢和這么大的野心呢?告訴你們吧,包括我在內的三代項目負責人,全都是‘某某會’的長老。這個項目最早是由北美‘某某會’的首領‘牧童’發起的。有次他喝醉了,無意間對我透露過一個我聽不大懂的秘密。大意是說,他閱讀家族秘密史料的時候,發現在18世紀早期,他的家族與其他資本集團曾經聯合開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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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收割資本的玩具,那個玩具的規模和威力驚人!可不是他們眼下正在開發的‘變態幣’能比的。可奇怪的是,明明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卻詭異地被一個什么什么‘海洋客棧里的廚子’給攪了局,把那個人類史上最大的資本收割玩具給一腳踹碎了!否則,牧童家族和世界上其他幾大家族的資本比現在還要龐大數十倍乃至數百倍!那它們掌控這顆星球上的一切,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小游戲罷了。”
“聽了尼古拉的話我才明白,本以為我們的科研是為了造福于人類呢,鬧了半天這幾代科學精英都是在為那個貪婪無恥的資本聯合體服務?聽這意思,那個牧童是想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去阻止三百年前踹碎了它家心愛玩具的那位‘海洋客棧的廚子’吧?當然,那只是手段而已,牧童最終的目的當然還是掌控我們這顆星球以及星球上所有人類的命運。這些邪惡的賤種!它們祖上嗜血和貪婪的基因數百年來絲毫未變一脈相承!怪不得馬克思會有那句警世名言了。”
“尼古拉用嘲諷的口吻說,現在你明白了吧?咱們花的要真是納稅人的錢,茲伯恩先生才不會在乎呢!事實上,茲伯恩先生們最強的技能不就是掏空這個國家充實它們自己的家族帳戶嗎?”
“我不解地問道,是啊我知道,公開的數據是,米國負債幾十萬億米元,而公開的秘密是,以牧童家族為首的資本集團僅在海外的投資就有數十萬億米元。它們不是早已攥住了這顆星球上大多數的血管,可以供它們源源不斷地吸血嗎?它們不是早就富可敵國了嗎?那為什么茲伯恩先生們要中止這項研究呢?它們還差那兩個錢嗎?”
“尼古拉醉醺醺地又大笑起來。哈哈哈,伍安斯,這就是你在政治和人性上的幼稚了。不是差不差錢的問題,你忘了蓋茨先生著名的那個選擇停車位的故事啦?身為世界首富的他真在乎一個停車位每小時多收他15米元嗎?那他為什么寧可等5元一小時的停車位,也拒絕把車停在20元一小時的停車位呢?用他的話說——不是付不付得起的問題,而是值不值的問題。這個世界剛剛發生過什么你忘了?那個令茲伯恩先生們最恐懼的大帝國已經引刀自宮癱瘓在床了。茲伯恩先生們掌控世界已然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它們還有必要浪費金錢和精力在一個虛無飄渺的項目上嗎?這同樣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成功學范疇問題,這是茲伯恩先生們的行事鐵律以及深入它們骨髓中的理念。”
“我搖搖頭說,那它們似乎高興得太早了吧?別忘了,在東方還有個巨人挺立著沒有倒下呢!尼古拉笑笑說,你不懂,伍安斯。那個國家現在也發生著深刻的變化,據我們‘某某會’的智庫分析,這種變化最終帶來的結果,必然是以符合茲伯恩先生意愿的方式全面向西方靠攏。并且我們‘某某會’早已開始著手在那個國家布局落子了。要知道,茲伯恩先生們正在謀求從產業資本向金融資本全面過渡,而那個國家急于擺脫貧困的愿景,還有充裕的勞動力以及勤奮質樸的國民性格,都是茲伯恩先生可以利用的。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個國家不會像那個很餓的國一樣,成為茲伯恩先生們的對手和敵人。還有,新接任的牧童與老牧童理念相悖。ta是個極其理性和現實的人,完全不相信一切ta不能理解的東西。所以,咱們的研究所被廢掉就是必然的結局。”
老博士這段話的內容又長又沒啥意思,榮兵聽得似懂非懂的,也就沒認真聽。他還等著聽老人講他那些神奇的經歷呢,哪怕是為了寫小說構思的故事也成啊?畢竟這枚“愛德華三世弗羅林金幣”的來歷確實挺讓他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