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莫奧茲烏戈威”仰起流滿淚水的臉,絕望地沖老者喃喃道:“上師啊!難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因為那些所有貴族們都會犯的錯就在劫難逃嗎?可我們都應該記得塞內加曾說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許多人并未因罪惡而受罰,相反,還因此得到好處的啊上師!”
“不!這是上帝的旨意!因為圣經有云——恒心為義的,必得生命;追求邪惡的,必致死亡!”老者的話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噢……那算啦。反正一死唄?愛咋咋地!因為我們都應該記得莎士比亞曾說過——在命運的顛沛中,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氣節。”烏戈威邊說邊爬起身來,拍拍衣褲上的灰塵,一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的樣兒。
老者見狀一怔,登時語塞……占星師卻大手一揮及時頂上:“且慢!男爵大人,您這種慨然赴死的勇敢精神和貴族范兒,真的有點感動我和師兄了……畢竟塞內加曾說過——勇氣通往天堂,而怯懦通向地獄!對吧師兄?”
老者趕忙點頭:“沒錯,感動了感動了!嗯……真的好感動……”
一見忽然又有了活命的機會,男爵的勇氣瞬間又被抽空,他肥胖的軀體立馬重新臥倒,死死抱住老者的大腿聲淚俱下:“上師和大師救命吧……我以后必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尊老愛幼虔誠信主樂善好施扶老人過馬路給小孩發糖果啊上師……”
“師兄,我能證明,烏戈威爵士的確已經虔心悔過了。他昨晚已就所犯的全部罪惡給天主寫下了懺悔信,并簽字畫押。我當時在場作中保,我親眼看到男爵寫就懺悔信之后,馬上封存好,并與他那些沾染了罪惡之血污的錢財一并放入‘贖罪箱’。據我估計,現在萬能的主應該已經撥冗讀過那封信了。所以,現在該輪到咱倆本著仁愛之心,拼卻犧牲自己二百五十年修為的代價,也定要拯救男爵一家人了!”
“噢……原來已經給主寫過懺悔信了啊,你們咋不早說呢?這扯不扯!那么現在,來吧,記得圣經以賽亞書中的那句話嗎——你們當就近我來,側耳而聽,就必得活……”
烏戈威立馬松開上師的腿爬了起來,馴順地躬腰附耳過去……
“這……”聽完老者一番附耳低語之后,男爵面現尷尬之色……
“她們畢竟是女子……這樣裸露出內……內種部位來治療……這幾乎與失貞無異啊上師!而我們都應該記得塞萬提斯曾說過——貞操才是身心最美的德行啊!”
占星大師冷冷地接口:“那就隨您大小便吧。反正尊夫人那里的‘三災星痣’如不盡快移除,厄運就會像被導航了一樣,自動搜索著直奔這三顆痣打上門來!而令嬡身上此刻附體的,被您親手刀捅左胸慘死的那個黑奴的惡靈如不趕快驅除,那么用不了多久,那個惡靈就會完全控制住‘貝內格拉娜’小姐。令嬡會在某個無星無月的深夜,忽然臉色慘白地從床上靜靜坐起來……悄悄拿出藏在枕頭下面那把雪亮的剔骨尖刀,輕輕推開您和尊夫人臥室的房門……躡手躡腳地……”
“啊啊啊!!我求您別再說啦大師!我全聽您噠!求您現在就快點對她們施展神通吧!我求求您大發慈悲吧!”
“唉……好吧。鑒于您如此急切的懇求,那我和師兄將為您全家奉獻巨大的犧牲。記住!把你的主樓騰空,作法期間任何人嚴禁入內!非經我師兄允許,不許任何人靠近主樓!府中每日無需供應飲食。作法期間我與師兄的所需的法器及飲食都非常特殊,必須由我帶來的那個小修士托馬斯用‘圣西門’遺留下來的那個陶罐密封后送來,任何凡俗之人不得碰觸與窺見!上述規定如有違反,則法術失敗大禍臨頭!勿謂言之不預也!
“是是是都記清了!”烏戈威小雞啄米一樣高頻次點頭:“上師和大師還有別的吩咐嗎?”
“晚八點讓男爵夫人和貝內格拉娜小姐沐浴熏香準時進入二樓。我和師兄將無懼艱辛不辭勞苦地為她們施行‘災星移除術’和‘驅魔術’。”
“遵命大師!內個……謝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