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羅賓!”
“可我們每個人都試了一下,箱子真的沒感覺變輕。而且晃動時,里面還是有金屬磕碰的聲音。”
“他沒拿?那他為啥要開鎖?他可是親耳聽到了我對傻瓜總督發誓不打開這個鎖的呀!這個令人絕望的賤種!他沒拿?難道他就為偷那區區15英鎊就跳水逃走啦?
榮兵沒法回答,只能沉默。
“羅賓,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想像得出他那種損賊的伎倆?他難道就不能放點別的東西進去?!”
這話讓榮兵搖頭苦笑,老德克看來是真被氣糊涂了。也難怪,德克幫所有人中,他一直就對小托尼的一言一行冷眼觀察著。
梅里爾怯怯地說:“船長,這是在船上,東西一樣沒少,托尼不可能放別的進去……”
老德克怒意不減:“羅賓!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可你太蠢了!上次在法蘭西堡就是你護著他。他幾次三番背著咱們去逛妓院,你為啥還要護著他的面子?面子?這種東西要臉嗎?要是那次就揭穿了他,會有今天的事兒嗎?”
榮兵輕輕搖頭說:“可我總覺得托尼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他上次在基韋斯特偷奧維多之珠的事你又怎么說?!當時要不是你拼命沖我使眼色,我他媽當場就該揪住這賊娃子的頭發踢死他!偷東西?還是偷自己人的東西?我法克!我德克是咋啦?我怎么可能跟這樣的賤種一起呆了四年居然還沒弄死他!?”
眾人除了梅里爾之外,都驚呆了!螺絲結結巴巴地問:“在基……基韋斯特?第一次數珍珠時難道不是看錯了?是托尼偷啦?”
老德克雄獅一般碩大的頭顱“嗵”地往后面的艙板上重重一磕……“哼!你們這幫蠢貨!也就羅賓和我當時看出來了!那個箱子和今天一樣,也是鎖眼的地方被捅過!就是他那支該死的夜鶯!”
切里呆呆地自語:“怪不得你們說了那些話之后,咱們再回來時,那顆珍珠就在盒子里了……”
“哼!你以為他那是出于羞恥心嗎?錯!那是他知道了那顆珍珠不但賣不出去,反而會招殺身之禍,這才又悄悄放了回去!這個專挑歪道邪路走的賊崽子!”
榮兵搖搖頭繼續和緩地解勸:“大叔,一起這么久了,我知道你對托尼一直有點不放心。但我總覺得……總覺得……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有啥苦衷啊?”
“苦衷?肯定有哇!哈……法蘭西堡那個讓他丟了魂兒的騷婊子唄!否則還能有啥?”螺絲陰陽怪氣地說。
老德克忽然扭過臉來定定地看著榮兵:“羅賓,你以為我在乎的真是錢嗎?我德克九死一生地在西印度活到了今天,什么時候拿錢當回事過?”
榮兵也坦然地望著老德克輕輕搖了搖頭:“大叔,我們都知道你根本不是在乎錢,你是太在意我們這些孩子了。托尼這王八蛋他傷著你了,你對他的心血都白……”
老德克猛地把臉扭向艙外……大家也都馬上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了。老德克這樣的人,寧可你給他一槍,也不想讓你看到他流眼淚的樣子。
接下來的航程是在沉悶壓抑的氣氛中度過的。“嫩苞米”默默地穿越向風海峽,船頭折向西北,在北赤道暖流奮力的推送之下,飛快地直駛拿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