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安解讀完何興邦的算計之后,魯陽橫眉瞪眼道:“這一切都是大哥的算計?混蛋!他這是背叛!”
錢安嗤笑一聲道:“那你以為就何從武那小子能有這手段?”
魯陽胸中有口怒氣難出,一拳砸在桌面上,直接將實木的茶桌砸散了架,恨聲道:“既然他不顧咱們的兄弟情義,干脆反了他吧!和他來個魚死網破!”
錢安看著破碎的茶桌,嘆了口氣:“唉,你有脾氣沖它發什么,可惜了這一壺上好的茶葉。”
接著又說道:“大哥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和他魚死網破?”
“那就任由他擺布了?”
“你不按他的路走又能去哪?華國雖大,卻無你我容身之處了…”錢安嘆息一聲道。
鄭向陽問道:“二哥可還有其他對策?”
錢安斜眼看著他說道:“我哪有什么對策,難道去求利達商會?那不得被他們剝下一層皮去?再說將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上我也不放心,行了,你倆也都回去準備準備吧,明天都多出出力,這可不是為了他何興邦,而是為了我們自己,都明白了吧。”
鄭向陽嘆了口氣,起身道:“好吧,我這就回去安排,那就先告辭了。”
等鄭向陽走后,錢安才冷笑一聲:“哼,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還想與虎謀皮出了事可不能怪我沒提醒過他。”
魯陽腦仁有些疼,皺著眉問道:“二哥是什么意思?老三也有算計?”
錢安說道:“這小子早就和利達商會有所勾結,以前之所以不提,也是因為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是讓他得些小便宜,現在他還想投靠那邊,呵,可不會再得什么便宜了。”
魯陽聽完,心中有些發苦,他們四個結義兄弟,在一起幾十年了,可結果呢,老大有算計,老三自己也有算計,二哥能洞悉他們,那二哥是不是也早有算計?
四兄弟里就自己傻,天天橫沖直撞的沖在前面。
不是自己不想動這個腦子,實在是自己沒這個心機,也沒這個天賦。
唉,這么多年的兄弟情義,可到頭來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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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頭各自飛。
錢安看著低頭沉默的老四,心中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出言安慰道:“別想太多,我們情況不同,老三算計是因為他貪,老大算計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要為子孫爭取一個未來。
咱倆還有幾十年可活,你我的兒孫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投誠有幾個能活的?”
魯陽仔細的盯著錢安,說道:“二哥,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有什么算計沒有?”
錢安苦笑一聲:“我是有算計,不過也是為了你我能夠活命。”
魯陽問:“你有辦法?”
“那要看你肯不肯信我了。”
“我現在不知道該信任誰,你先說說看,然后我想想再說。”魯陽認真的說道。
錢安無奈的苦笑道:“我的算計其實很簡單,我們現在能信任的人不多,老三的打算很大的概率是走利達的渠道,所以他明天能出多少力很難說,搞不好還要反水一下。
老大的目的是想剿滅北棍幫,以此作為投誠詔安的功績,好叫他的兒孫能夠洗白身家,而他的功績里搞不好還把咱們也算在里面了。
而我想帶著一家子人活命,就只能逃出境外,這么說你信嗎?”
魯陽仔細想了想說道:“我信,我也想帶著一家老小活命,可你準備怎么做?或者是我們怎么做,才能安全的逃出去?”
錢安說道:“老大想要剿滅北棍幫是真的,但只憑何從武那小子的人手,完全不可能做到,連吸引北棍主力都做不到,而我們想要搶奪那條路線,就必須讓何從武牽走他們的注意力,所以我們還是需要派些人手給他。”
“派多少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