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領著一眾人來到河邊,面前是一條標記好的暗道。
暗道寬十米,長約兩百多米,暗道的盡頭便是異國他鄉。
就在魯陽準備帶人下河的時候,錢安突然叫住眾人,他將目光盯向南方,那里正有一隊人馬向這里趕來。
魯陽大吼一聲:“準備迎敵!”
眾人紛紛掏出武器,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伙沖來的人群。
那伙人沖到近前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停下,錢安看著為首的那人說道:“我以為來的會是大哥,沒想到是老三你。”
接著又上上下下打量鄭向陽幾眼,揶揄道:“你不是和利達商量好走他們的路線出境嗎?怎么這么狼狽?被坑了?”
鄭向陽心里一肚子火,他是和利達協商好了,也交了不少過路費,可沒成想在準備過境的時候,被邊防軍攔了個正著。
他帶著六百多弟兄被打的丟盔棄甲,最后丟下一百多具尸體和物資,這才僥幸逃脫,現在還不知邊防軍會不會追過來。
鄭向陽喘著粗氣,也打量著錢安這伙兩百多人的殘軍,以及他們身后的那幾車物資,心里不由得打起小算盤。
自己的物資已經全丟了,難道叫他帶著弟兄去海外喝西北風去?
看著對面的殘軍,鄭向陽心中發狠,大哥背信棄義,他們兄弟離心,如今軍隊也打過來了,連個安身之地都沒有,誰還顧得上兄弟情義。
不如趁這個機會,干掉老二老四,收繳他們的手下和物資,這樣自己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心中既然下了決定,便在暗中給手下弟兄們使了個手勢,但是面容依舊微笑和藹。
鄭向陽帶著弟兄向前走,一邊說道:“二哥這話讓弟弟我無地自容啊,也怪我當時鬼迷心竅,想要保存實力去海外,所以就信了那幫奸商,如今被邊防軍攆的狼狽,現在我迷途知返,來請求兩位兄弟原諒。”
“站住!別再靠近了,不然我手下弟兄們的槍可容易走火!”錢安瞇縫著眼盯著鄭向陽說道。
鄭向陽一皺眉,有些委屈,又帶著一點怒氣說道:“二哥這是什么意思,我雖然選錯了路,可如今也幡然悔悟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情義,你難道非要往死里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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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幫我勸勸二哥,如今身后還有邊防軍在追趕,咱們趕緊匯合一路過河,不然被邊防軍堵個正著,大家都得完蛋…”
魯陽剛要替鄭向陽說情,就被錢安一個眼神堵了回去,只見錢安大聲喝道:“站住!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要開槍了!”
“砰!”
隨著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鄭向陽前進的路上。
鄭向陽的手下立馬舉起大盾牌檔前面,立成一排盾墻,接著又有一排人馬舉起槍械瞄準對面錢安一伙。
錢安的手下同樣如此,兩方人馬相互對峙著,大戰一觸即發。
鄭向陽冷眼質問道:“姓錢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錢安冷笑一聲說道:“老三,實話跟你說,我現在信不過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在靠近了,不然我真的不會留情的,如果你想過河,至少要等我們安全渡過之后再說。”
鄭向陽怒聲呵斥道:“混蛋!如今邊防軍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你這時候跟我來這一套,你是想逼死我啊,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就在鄭向陽準備動手的時候,錢安嘆息一聲道:“本來我以為過來的人會是老大,沒想到等到了你,也罷,只能算你倒霉,就用在你身上吧。”
說完,錢安身旁的一百多人紛紛掏出手雷,作勢就要拋出去。
“且慢!”鄭向陽連忙阻止道。
“你居然有這么多存貨…”鄭向陽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手中的盾牌能擋住子彈,但是真當不住這手雷,而且這東西要是扔進他們人群里,那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鄭向陽說道:“這么多年的兄弟情義,二哥你真要把事情做的如此決絕嗎?你可不要逼我和你魚死網破!”
錢安淡然道:“誰要逼你啊,你現在拖住我,不讓我過河,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無非就是想著和你們一起匯合過河,如果有追兵還能一起聯手抵擋,我能有什么壞心思…”鄭向陽叫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