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見我這半天不說話,駱思恭小心翼翼的說道。
“駱愛卿。你兒子的名字是你給取得嗎?名字不錯呀,挺有深意的。”
駱思恭急的臉上的肉都一蹦一蹦的。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再說,陛下,您到時快說呀?怎么又拐到名字上來了?不過,在著急也沒有用,他還得小心翼翼的回話:“陛下,臣就是大老粗,名字是拜托方首輔給起的。”
“恩。閣老這名字給起的好呀。你這孩子,確實得修身養性了。你這做父親的,本身就不會養性,也根本不會教孩子。我看這樣吧,把他送到通州吧,和徐老先生學學種地去,叫袁應泰教教他怎么做人。”
“陛下。”駱養性急巴巴的說道,“您還是讓我把這孩子吊起來打一頓吧。他畢竟是個孩子,臣,臣能教育好他。”
種地?種地不好嗎?怎么就把這位急成這樣。我的處罰應該不嚴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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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州比吊起來打還嚴重?這是什么道理?我陰沉著臉,看著他。
“陛下,臣就這一個兒子。我還希望他子承父業呢?”駱思恭磕磕巴巴的說。
哦,原來如此。看來,無論在文臣,還是武將看來,種地都應該是個下賤活。是被人瞧不起的。作為官員的兒子,去種地應該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和沒有這個兒子基本上沒有什么兩樣吧。我這時,才真正想到了當時袁應泰的難處想到徐光啟為推廣甘薯付出了多少想不到的艱辛。身累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旁人的冷眼,甚至連自己也很難邁過的那道坎兒。駱思恭呀,駱思恭,這點,你和徐光啟,和袁應泰差遠了。
“駱思恭,你覺得你能把他管教過來嗎?朕把話告訴你,如果他下次再犯,我一定摘了他的狗頭。你自己想吧,是讓他去通州,還是讓他下次掉腦袋?”我聲色俱厲。這家伙,不給他的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我是為了誰好。
駱思恭明顯猶豫起來。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如果打一頓就不再犯的話,早就變成乖寶寶了。去通州,以后還能見到,哪怕種一輩子地,總還是活的。不去的話,估計用不多久,這小子就會再犯類似的錯誤,那可就是陰陽兩隔了。
但我顯然高估了這家伙的智商,這家伙墨跡了老半天,就是拿不定主意。看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害死人呀。我正想再給他燒上一把火,小太監踉踉蹌蹌的進來了,顯然,是被人推進來的。我瞪著他。
“陛下。”小太監磕磕巴巴的說道,“方首輔求見。”
靠,這只老狐貍,一定是和駱思恭一塊進宮的,他也真能沉得住氣,居然在暖閣內等了這么長時間。看來,對駱思恭不放心呀。哎,也是,誰的朋友誰知道,就駱思恭這性格,誰放心得了呀。也不知,這么多年來,駱思恭是如何混到這地步的,看來,方從哲沒少幫他呀。
“不見,讓他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