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白認為，我們的戰艦，我們的武器比佛郎機人如何？”我似笑非笑地看著熊廷弼。
熊廷弼沉默了。作為一代軍事家，熊廷弼不說對西草灣之戰了如指掌，也知之甚多。他的沉默，說明他應該已經意思到了什么。
“飛白，這段時間，你也在不斷地為朕操練水軍。你認為，我們現在的水軍比之佛郎機如何？”我再次追問。
“不如。”熊廷弼的話簡短凝煉，“陛下，近年來，佛郎機人也不斷地對我海域進行騷擾，尤其是對臺灣虎視耽耽。我們的戰船確實不如他們，火器也不如對方。如果一對一的對抗，我大明性利的可能很小。”
“不是很小，而是必敗無疑。”我毫不客氣地說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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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到我大明的佛郎機人還很少，他們一時半會還不能對我大明構成威脅，但以后呢？如果我們再固步自封，那后果……”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陛下，我大明以仁義治天下。如果佛郎機人敢來進犯，我大明萬萬之眾必將以死報國，痛擊來敵。”左光斗突然耐不住寂寞，說道。
書生誤國，書生誤國呀。僅憑一腔熱血是趕不走殘暴的敵人的。只有我們的拳頭夠硬，只有把敵人打疼，他們才不敢小覷我們。但，很顯然，左光斗不懂這些，我大明許多文人官員也不懂這些。
“遺直！”不等我說什么，熊廷弼就不滿地看了一眼左光斗，說道，“治理國家，安撫百姓你在行，但領兵打仗，你不行。沒有先進的武器，沒有嚴格的訓練，沒有正確的指揮，我們將付出血的代價。”
說完，他恭恭敬敬跪下，叩頭說道：“陛下，您的意思微臣明白。等微臣替您掃除了北方的敵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研制出更先進的武器，更結實、更大的戰船，把佛郎機人趕出我大明海域。”
哎，我輕嘆一聲：“飛白，其實你還沒明白朕的意思。朕是在告訴爾等，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外邦，也不要認為只有我們才最聰明，更不要固步自封。皇爺爺正是因為小瞧了建奴，才有了薩爾滸的慘敗。我們只有從中吸取教訓，學習外族的長處，才能長治久安。朕需要的是一群不斷學習，能夠隨機應變，一心一意為國為民的大臣，而不是一群腐儒。你們可明白？”
“臣等明白。”熊廷弼和左光斗同時說道。
“可是，可是這與封侯封王又有什么關系呢？”旁邊一個細小的聲音傳入到了我耳中。
靠！把田爾耕給忘了。這家伙，一定還想著封侯的事吧。沒關系，想封侯就行，只要你有欲望，就不怕你不盡心盡力。只要拋出的誘餌足夠大，就一定能讓你為我大明灑熱血。
我看看熊廷弼和左光斗。二人似乎也有些疑惑。
“大明王朝就這么大，朕自是不能把祖宗留下的土地封給非皇帝人員。但大明之外的土地也很廣大嗎？只要你們能為朕攻城掠地，朕就不會吝情王侯之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