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興沖沖地直奔二樓,一邊快步小跑,一邊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周安又在親戚們這里應付幾句,就把招待這些親戚的任務交給夏文靜和高成,他自己去廚房了。
同時應付這么多親戚的七嘴八舌,他寧愿去廚房做幾個菜。
……
剛從大廳出來,就看見三叔周太明騎著那輛拉風的公路賽摩托車,車上載著一個小婦女,小婦女一左一右兩只手里各抓著一只花籃。
但周安首先注意到的卻是三叔今天帶來的小婦女,和上次那個并不是同一個。
今天這女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臉上粉底很厚,脖子上有金項鏈、手腕上有白玉手鐲、手指上有金戒指。
牛仔褲配大紅色的呢子大衣,腳上還蹬著一雙尖頭皮鞋。
周太明剛把車停下,就聽那女人連呼:“凍死了!我兩只手都要凍掉了,三哥!這就是你侄兒開的店呀?”
下身牛仔褲、上身一件棕黃色皮夾克的周太明露出笑容,摘下蛤蟆鏡,對周安一抬下巴,“喏,那就是我侄兒!這店不小吧?就是他開的!”
話音未落,跟周安打個招呼,“安子!快過來搭把手啊!快快!把花籃接下去!給你買的。”
周安還能說什么呢?
對這位浪子風格的三叔,他只有一個大寫的“服”字,有些男人換女人如換衣服,他這位三叔倒好,是換婦女如換衣服,不管人家有沒有男人,他先玩了再說。
他重生前,這位三叔是這樣,重生后,依然是這樣。
“三叔,你來就來了嘛,還買花籃干什么?浪費錢!”
周安小跑過去接過兩只花籃,車上的女人一邊下車,一邊嘖嘖有聲地打量周安,周安聽見她低聲跟周太明說:“三哥,真的假的?你侄兒這才十幾歲吧?就開這么大一個店了?”
“怎么?不行啊?我老周家的男人哪個不是從小就牛逼的?我跟你說,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村里已經沒人敢惹了……”
周安:“……”
對于三叔的習慣性裝逼,周安雖然早已習慣,等每次聽他裝出新高度,他還是覺得臉紅。
跟女人吹完一水,周太明才回答周安剛才的話。
“錢是王八蛋,花完再賺就是了!有錢不花,對得起國家嗎?別廢話了,快去把花籃放好,我和你阿姨先進去了,一會兒再找你說話,有事跟你說!”
“嗯,好!你們進去吧,我爸媽他們都來了。”
……
周太明和那個女人手挽手,兩口子似的向大門走去,周安隨手把兩只花籃在門口擺好。
門前的臺階上,已經擺了八只花籃,估計是大舅、二舅和大姨他們買的。
周安也沒細看,但注意到其中一只的紅布條上寫著“夏文靜和高成的名字,”。
隨手把三叔買來的兩只花籃擺好,搖搖頭,失笑一聲往廚房走去。
周安進廚房沒多久,大舅就從大廳通廚房的內門來到廚房,站在水臺那兒把周安叫過去,遞過來三張紅票子。
“小安,這錢你拿著!是我和你大舅母包給你新店開張的!”
周安推辭幾次推不掉,也就接下來,這是本地的風俗,其實他的推辭,也是禮節性的,本地人都這么干。
大舅離開未久,二舅母也找進廚房,直接把一沓紅票子往周安褲兜里塞,不容拒絕地說:“小安,這是我和你二舅包給你的,不許不要啊!要不然舅母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