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催促。
田律和大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他人還在偷笑。
大憨低聲說:“你先穿!”
田律斜他一眼,“你先!”
大憨:“那我們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先穿?”
田律右手握拳抬起,“來!”
大憨一臉緊張地抬手握拳,“來!”
于是,在不少人的笑聲中,兩人像決定誰先去死似的,一臉嚴肅認真地剪刀石頭布。
結果,提議用這個決輸贏的大憨輸了。
“你先!呵呵,趕緊的!”田律樂了。
大憨憋屈地看了看四周已經笑得不行的眾人,鼓著嘴、閉著眼往身上套手里的黃馬甲。
穿好之后,他咬牙惡狠狠地瞪著田律,“該你了!”
田律笑不出來了,苦著臉,磨磨蹭蹭地往身上套。
套完之后,他們看著彼此,大憨忽然說:“真丑!”
田律踢他一腳,惱怒:“你更丑!”
……
不管田律和大憨情不情愿,反正從這天晚上開始,銀馬縣城的大街小巷,出沒著他們倆的身影。
初始,城里的居民看見他們的裝備,有人用看猴的眼神看他們;有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表情反感;還有人看一眼,就發出笑聲。
一周的時間,田律和大憨,都不止一次找周安辭職,不愿再干這送外賣的活,要回廚房去。
尤其是突然一場小雨降臨的那天晚上,大憨腿上、背上都臟兮兮地回到廚房找上周安,一臉厭世表情地說:“小安,我不干了!這活誰愛干,你讓誰去干吧!反正我是不干了!你看我身上摔的,這還只是下小雨呢,要是大雨,我還能活著回來嗎?我不干了!你今天說什么我都不干了!”
店里生意淡,周安有時間慢慢做他思想工作。
大憨說不干,他就把大憨叫到二樓辦公室,慢慢跟他談人生、談理想。
但就是不跟他談辭職的事。
一個多小時后,大憨主動起身,臉紅紅地說:“小安,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你說的對!我不該這么懶,這次是我不對!我以后再也不喊不干了,沒事的話,我下去送外賣了!”
周安當時走過去拍拍肩膀,給他鼓勁,“嗯,好好干!我相信你能吃這個苦,我看好你!”
大憨這里,周安還親自安慰加忽悠。
田律兩次來跟他辭職,他處理的方式就粗暴多了,直接當著田律的面,撥通他二舅田本才的電話,在電話里跟田本才說他表哥偷奸耍滑,不能吃苦,然后讓田本才來“說服”田律。
兩次都是如此,搞得田律一點脾氣都沒有,那幾天他每次看向周安的眼神,都帶著點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