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里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周安把曲艷陽帶進診所,直接讓醫生拿溫度計給她量體溫,確定她正在發高燒,就讓醫生給她打吊針。
曲艷陽大概是知道自己反對無效,所以沒有反對。
當吊針給她打上,周安問醫生今天的藥水多少錢,然后真的當場給她付了醫藥費。
他沒有在這里陪她打吊針的意思,畢竟店里忙,他要趕回去做菜。
“你安心在這里吊水,吊完了打我電話,我開車來送你回去!”
臨走,他交代曲艷陽。
“不用,你那車太冷了,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也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曲艷陽搖頭拒絕他的好意。
敞篷的保時捷,人人愛坐,敞篷的電三輪,誰愛坐誰坐。
周安看她一眼,沒跟她爭辯,轉頭問醫生要了紙筆,把自己手機號碼丟給醫生,“如果她藥水沒吊完就想走,麻煩你打我電話,拜托了!”
“呵呵,行,你放心吧!”
醫生看了看周安寫給他的號碼,笑了笑一口答應。
然后周安就走了。
畢竟不是他女朋友,他上心程度肯定沒那么高,再說了,發燒而已,都送她打吊針了,也沒必要那么緊張。
……
結果,不緊張的他,剛回到店里,夏文靜就詫異地問:“小安,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你沒送曲艷陽去吊水?你不會直接把她送回去休息了吧?”
“沒有,已經把她送診所在吊水了,我都安排好了。”
說著,他就準備進廚房。
夏文靜伸手拉住他,“已經在吊水了?那你不多陪她一會,就這么回來了?”
她好像更詫異了。
見她這么詫異,周安也有點詫異,“姐,怎么了?她吊水我在那里陪著干什么?大眼瞪小眼?我這不是回來做菜嗎?”
夏文靜抬手扶額,神情無奈,壓低聲音,“你個呆子!我跟你說,女人生病的時候,尤其脆弱,而且敏感,曲艷陽的情況你不了解呀?她早就離婚了,一個人在縣城里租房子住,我聽說她平時也沒什么朋友,這個時候,你作為老板,就是她最大的依靠了,你走了,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吊水,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什么感受?
你應該在那里陪她把水吊完的,她那么能干,這個時候,你讓她心里暖一點,以后她肯定會更賣力給你做事的!
她那么漂亮,做事效率又高,你就不怕她被人挖走了?”
“有這么嚴重嗎?姐,你說的有點夸張了吧?她就是發個燒而已。”
周安被夏文靜說的有點疑惑。
我怎么就成她最大的依靠了?我只是她老板而已,很純潔的關系。
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夏文靜搖搖頭,放開他手臂,“行吧!反正道理我都給你分析了,你要是真不去,那就當我沒說吧!隨便你了。”
說完,她撇撇嘴,回到吧臺里面。
周安:“……”
回到廚房,周安心里還在琢磨夏文靜剛才那番話。
他總覺得夏文靜說的有點夸張了,他也知道,在曲艷陽生病的時候,應該趁機籠絡她心,但夏文靜說要陪她把水吊完,他就怎么想都覺得有點過于鄭重其事了。
那是我該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