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神色有點古怪地默然不語。
胖子眉頭一挑,奇怪地上下打量周安,追問:“你怎么不說呀?他打傷你哪兒了?”
“那他打傷你哪兒了?”
周安神色古怪地反問。
胖子又打量周安兩眼,忽然嘿一聲,“你還不好意思說?這有什么的,這里又沒外人,咱倆都被那混蛋打過,哥哥我難道還能笑話你嗎?這樣!你剛才不是問我他打我哪兒了嗎?那我先說!我先說好吧?臉!那混蛋抽了我七八個耳光,怎么樣?這么丟人的事,哥哥我都跟你說了,現在該你了,那混蛋打的你哪里?你不好意思說……不會是蛋吧?”
最后一句出口的時候,他一雙小眼睛嚴重懷疑地落向周安褲襠。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絕對不是!”
被他這么懷疑,周安第一時間澄清,這種誤會一定要澄清。
但胖子卻嘿嘿直笑,一邊笑,一邊連連點頭,“嗯嗯,我信!我信!真的,我真的信了!”
但他的語氣和表情,以及頻頻亂瞄的目光,讓他這番話沒有半點可信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安本來不想說的,但一沖動,事實脫口而出:“姜哥,我是和他打過架,不過,是我把他打了,他沒打著我!”
胖子呵呵的笑聲立止,樂呵呵的笑容僵在臉上,傻傻地看著周安。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感受是什么,也許是突然失去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了吧?
“你逗我?”
沉默好一會,他臉色難看地忽然問。
沖動是魔鬼,剛才一沖動把真話說了,此時周安的心里是后悔的。
于是,他苦笑著低頭,“對!其實姜哥你剛才猜對了,那混蛋真的打了我的蛋,要不然我今天怎么會突然請你喝酒,想跟你打聽那混蛋的事呢?你說是不是?”
“真的?”
胖子臉色好看了點,但還是有點懷疑。
周安點頭,一臉誠懇地看著他,語氣也很誠懇,“當然了!如果是我打了他,那我都打了他了,還有什么理由打聽那家伙的事,想著怎么報復他呢?你說是不是?”
胖子眼中的懷疑淡去,重新恢復笑臉,“對嘛!做人還是應該誠實一點的,小周,你還小,我跟你說,誠實做人沒壞處!撒謊就不是好孩子了,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這話你聽說過吧?”
周安一臉受教地點頭,“對對!姜哥你說的太對了,對了,關于那家伙的事,姜哥你了解多少?能告訴我嗎?越詳細越好,我看看有沒有能利用的地方。”
……
酒一杯杯下肚,桌上幾個菜也越來越少,胖子話匣逐漸被打開,果然事無巨細,越說越多。
不僅說了不少關于趙五岳的,還說了一些關于趙三山和趙七峰的。
說到趙三山的時候,他提到的一個信息,被周安記在心里。
——“趙三山那家伙,自己生了三個女兒不算,外面還收了一個干女兒你知道嗎?我都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都那么多女兒了,還收干女兒,簡直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