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幼凝輕笑道:“公子看幼凝這模樣,算是休息好了嗎?”
李修涯看著蕭幼凝神情憔悴,不免有些心疼。
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遇到這樣的事,蕭幼凝已經足夠鎮定了。
折騰了一夜,不管是心里還是生理,蕭幼凝都覺得很疲累。
“在下在想,你我的命運會如何?”李修涯枕著腦袋,語氣唏噓。
蕭幼凝苦笑道:“就看這位教主想要如何處置我們了。”
“是啊,如今在下手上可是一點籌碼都沒有,恐怕也沒辦法脫困了。”
如今李修涯就是單純的俘虜,生死不過就在教主等人的一念之間。
蕭幼凝也心有戚戚,兩人如今同病相憐,恐怕還要同生共死了。
“說起來,幼凝還有件事想要問李公子。”
李修涯漫聲道:“蕭小姐有話直說,都到這個地步了,在下也不必瞞著你。”
蕭幼凝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當初在如意樓云舟詩會,公子為何要幫那張寒作詩博幼凝的歡心?”
原來是這事啊,這蕭幼凝也是想得挺遠的。
“倒也沒什么特殊的原因,張兄與在下是好朋友,那孟興元一向與張兄不合,詩會開始時還來挑釁,在下不過是想讓張兄出出風頭,殺殺他的囂張氣焰罷了。至于蕭小姐說的討你歡心,不過是順勢而為。”
蕭幼凝微微失落,原來自己只能算是附帶的嗎?
“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幼凝最是喜歡這首,請問公子,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巧了,我也最喜歡這首。
李修涯笑著回答道:“月下獨酌,詩仙之作。”
詩仙?蕭幼凝輕輕一笑。
“公子可真是自負,哪有這樣夸自己的?”
李修涯只是笑笑不說話。
我可當不起這兩個字,雖然我和詩仙同姓李,但是不同名啊。
“蕭小姐如此喜歡詩詞之道,要不要在下再給小姐背...寫幾首。”
好家伙,差點說漏嘴了。
蕭幼凝聞言先是一喜,隨后又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像公子之前寫的詩,也不是說寫就能寫得出來的。公子才遭變故,恐怕心緒不定,想要寫些好詩詞也很難吧。”
這你就不太了解我了,我寫詩,還需要醞釀嗎?
不需要,只要背誦全文就可以了。
李修涯呵呵一笑,翻身坐了起來。
“縱橫江水綿延萬里,小姐可知道縱橫江的源頭在哪兒?”
蕭幼凝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怎么聽說。
李修涯慨然吟道:“君不見,縱橫江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蕭幼凝微微驚訝,隨后雙眼發神的看著李修涯。
縱橫江水,乃是天上來的嗎?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李修涯一把將自己的發髻撒開,整個人一副癲狂的模樣。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可惜,現在是早上,只有太陽,沒有月亮,李修涯的身邊也沒有酒。
“好詞,好個人生得意須盡歡,李公子的才華,在下真心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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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敏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艙門口,正鼓掌輕笑著。
李修涯看著陳敏,笑道:“陳大人可有酒嗎?吟這首詩,沒酒,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