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未央要嫁給陳國的三皇子陳驁嗎?那這李修涯...”
太妃神秘一笑:“未央想做什么,沒有人能夠阻止,她若不想嫁,那就不嫁。”
清夫人一愣,她本是聰慧之人,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妃這兩句話的意思。
難道此事不是陛下定奪?
搖搖頭,算了,這種事,與她無關。
“你這樣說,我便這樣信了,不過這李修涯的確是個才子,若是有機會,你該帶來給我見見,他的詩我如今還放在身邊,愛不釋手呢。”
“改日我讓未央帶他過來聽曲,你不要帶亂七八糟的人就行了。”
“那就說定了。”
就著通明的燭火,兩人一直絮叨著,聊著前塵往事,又聊起了當下。
每次太妃來此,清夫人都是如此陪伴,希望能夠舒緩一下太妃的疲累。
不過今日好像聊得有些久了。
“夜已深了,今日便在我這里就寢吧。”
太妃打了個哈欠,對門外的侍女喊道:“紅妝,你也下去吧。”
“是。”
紅妝應聲離去,兩人剛準備休息之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清姐姐睡了嗎?”
太妃聞言看著清夫人,清夫人一愣,隨后解釋道:“聽聲音應該是綰綰,我去看看。”
清夫人打開門,只見綰綰掩面,輕聲哭泣著。
“這么晚了,有事嗎?”清夫人見綰綰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由道:“這是怎么了?”
綰綰哭泣道:“今日陳國的三皇子和大皇子殿下帶著李修涯李公子來教坊司宴飲,請了綰綰作陪,綰綰對那李公子誠心傾慕,有心自薦枕席...”
李修涯?
清夫人笑道:“這不是好事嗎?以綰綰的相貌,這是李修涯修來的福分才是。”
綰綰道:“可是李公子拒絕了。”
“就算被他拒絕,綰綰何以如此傷心?”
清夫人有些疑惑,就算被拒絕了,不也很正常嗎?來這里的,甚少是尋肉體之歡的。
“若是這樣,綰綰還不覺得委屈,可是李公子卻寫了首詩來諷刺于我,我雖出身低賤,卻也絕不是他口中之人。”
“有這樣的事?他寫了首什么詩?”
綰綰將李修涯的詩念給清夫人聽了,清夫人也有些怒氣。
教坊司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妓院,乃是禮部管轄的官方禮樂之所,除非是姑娘們自己愿意,否則沒人敢用強。
他李修涯不過是有些才華寫得一首好詩,豈能如此狂妄?
不過轉念一想,綰綰在李修涯那里吃了癟,來找我作甚?
綰綰道:“陳國皇子和大皇子殿下已經離開,而那李公子還在教坊司內吃酒,綰綰要回住處,就得過前院,綰綰是怕又被他撞見,免不了又是一陣奚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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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夫人明白了,歉意道:“不是我不收留你,今日我這閣樓來了客人,就是想把你安排到樓下也不行。”
清夫人和太妃的關系所有人都知道,清夫人的客人,也只有太妃娘娘了。
綰綰聞言,神色黯然。
“原來是太妃娘娘到了,那綰綰就不多打擾了。”
“嗯。”
綰綰轉身離去,教坊司的通紅燈籠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