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微微一笑:“皇嫂有些時候不曾找朕了,今日特意來御書房,想必是有事情吧?”
太妃對著身邊紅妝道:“你先下去。”
“是。”
紅妝躬身退下。
“坐。”
太妃坐在姬晟的對面。
“太妃可是有什么事?”
太妃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哀家去教坊司見清夫人路上,遇到了前軍將軍何文勇,他是定王殿下的舊部,哀家便與他多聊了幾句。”
姬晟眉目微挑,疲憊蒼白的臉色看不清神情變化,只是瞳孔一縮,想必心里有些不平靜。
“哦,是他啊,怎么你們聊了什么,需要告訴朕嗎?”
太妃眼神直直的看著姬晟,輕聲道:“何將軍今日應是多喝幾杯,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陛下,哀家特地來給他想陛下求個情,請陛下從輕發落。”
姬晟聞言笑道:“朕道是什么,不過是酒后失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就算要發落他,也不過是派個內侍去斥責一番便罷了,還當不得皇嫂為他求情。”
太妃沒看出姬晟的異常,繼續道:“何將軍醉醺醺的說陛下不夠意思,十年了他還只是個前軍將軍,出言辱罵陛下不講信譽,哀家實在是聽不過,便派紅妝賞了他兩耳光,誰知他又說陛下信中曾言,如若事成,便許以爵位...”
太妃說著,嘖嘖的感嘆起來。
“哀家是不懂,自衛國建立,便一直主張削減爵位,怎么陛下還要許諾給他個爵位,他是立下了什么潑天的功勞了嗎?”
“爵位?”姬晟有點懵,難道是真的喝醉了胡說八道?自己可從未許給他爵位,不過是言語之間的一些暗示罷了。
這何文勇,十年后才來心生不滿嗎?
“想必是酒后胡言亂語吧,朕可沒說過要封他為爵。”
這本來就是太妃編的,沒有就沒有吧。
“想來他是在說醉話,不過他提到了一封信,哀家倒是好奇,陛下何時給何文勇下過旨意?何將軍說十年是什么意思?”
姬晟臉色微變,太妃這是話里有話啊。
難道何文勇酒后失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姬晟笑道:“不過就是吩咐他辦過一些小事,是朕的口諭,沒有下明旨罷了。”
“原來如此,哀家還當是什么呢,不過何將軍自十年前調入禁軍,已經好些年沒有升遷了,有些怨氣也就罷了。”
太妃心里一沉,姬晟這樣說,那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沒有內情,那姬晟大可以嚴厲斥責,當場解釋。
可惜,他沒有,而是在掩飾,在糊弄,更讓太妃覺得心里有鬼。
“皇嫂說得是。”
太妃笑道:“陛下的身體可有些好轉了?”
“倒是不咳嗽了,不過天氣轉涼,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太妃道:“陛下倒也不需要事事躬親,不是未真和未行還在嗎?實在不行,未央也可以為陛下分擔一二。”
姬晟笑了笑,擺手道:“朕既是皇帝,這些事情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但是定王還在的時候,也會為陛下處理一些要務的。”
姬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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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微,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