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起身拱手道:“在下蕭長風,見過夫人。”
蕭長風見清夫人姿容淡雅,端莊可人,眼神微微瞥過,以為失禮。
清夫人聞言道:“既是幼凝妹妹的堂兄,那也算不得外人,公子請坐。”
“對了夫人,老爺起了嗎?”
清夫人搖頭道:“李郎這幾日盡在書房了,今日應該是云煙妹妹去照顧,你去書房便可。”
“是。”
阿嬌離開,清夫人坐到蕭長風對面。
“蕭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的確有事,幼凝寫了封信,托我帶給李先生。”
清夫人聞言疑惑道:“同在燕都,蕭家就算是高門大戶,我李家雖是高攀不得,卻也不至于連見一面都不能,竟是要寫信來?”
蕭長風聽了清夫人說話,微微驚訝。
這就是猜到什么了嗎?
再看清夫人淡然的模樣,蕭長風心中稱奇。
李修涯有三個夫人,一位是謝家庶女謝伊人,這蕭長風是知道的。
同在燕都,這種事也是瞞不了人的。
另一位則是蕭幼凝的閨蜜,出身如意樓的云煙。
云煙蕭長風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自然不是眼前這位。
而謝伊人聽聞不滿十八,斷然也不似眼前這位婦人如此端莊成熟。
只留下最后一位,聽小道消息,是李修涯在衛都結識的,看年紀,應該比李修涯還大幾歲吧?
“未請教夫人姓名?”
清夫人輕聲笑道:“我出身衛國,你稱我清夫人便好,我不太習慣你們燕國的禮數,若有冒犯,還請蕭公子見諒。”
“原來是清夫人,倒是言重了。”
正此時,李修涯睡眼惺忪,面色慘淡的走來。
“啊...”李修涯打了個哈欠,“幼凝的堂哥啊,你好啊。”
清夫人見狀,上前扶著李修涯的手臂坐下,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怎么又是如此憔悴?”
清夫人有些心疼。
李修涯精神不濟,好像多久沒睡一樣。
“沒辦法,工作量有點大啊,我想盡量趕在寒食之前將事情了了,那以后就輕松了。”
蕭長風見李修涯來到,連忙就要起身行禮,無論蕭長風是何種身份,如今李修涯既然有沈賢首徒,小圣人的名頭在,就是陛下也得以禮相待,更不要說蕭長風還是個讀書人,不能失禮。
李修涯見狀擺手道:“既然是幼凝的堂哥,那就是自己人,不必客氣,隨意便好。”
清夫人笑道:“原來李郎早就將幼凝妹妹當做自己人了?若是叫伊人妹妹聽到,怕是要生氣的。”
李修涯聞言精神一震,探頭望了望,發現并無一人,便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當心我告你誹謗啊。”
清夫人捂嘴輕笑,隨后道:“蕭公子來想必是有正事,那我便先下去。”
李修涯點了點頭,清夫人轉身離去。
“蕭公子,不知蕭公子來找我,有何事?”
蕭長風笑道:“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幼凝有封信,托我帶給李先生。”
說著,蕭長風從懷中掏出信件遞給李修涯。
李修涯拆開便看。
原本惺忪的睡眼,竟是片刻澄明起來,臉色也變得嚴肅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