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燒了,人自然精神很多,太爺有事嗎?”
李長庚呵呵笑道:“沒事,就是來看看,這就走了。”
李修涯連忙叫道:“太爺留步,我有事與太爺說。”
“哦,好。”
李長庚坐下,看著李修涯。
“太爺,我想知道您這次來燕都,究竟是什么目的?”
李長庚嘆道:“人老了,就很念舊,四十年過去了,當年的事已經是過眼云煙,物是人非,太爺也并非執著之人,你不必擔心。”
越是這么說,李修涯心里越是沒底,因為李長庚這個做派,本就有點過火,有點舊事重提的意思。
李修涯苦笑道:“太爺,李氏雖是出自李家,但是這么多年都過得自在,何必還要去招惹他們?”
李長庚看了一眼李修涯,低聲道:“你在害怕?”
“大燕七大世家之一的東陽李家,勢力通天,我能不怕嗎?”
李長庚冷笑道:“你以為太爺要對付李家?”
“難道不是?”
李修涯略有疑惑。
“七大世家雖是將責任讓太爺一人承擔了,但你的祖父也拼死保下太爺的性命,太爺還能對李家有恨?”
“那太爺此舉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長庚笑了笑道,悠悠道:“看著吧,事情正在發酵,很快你就能看到一出好戲了。”
李修涯聞言一滯,隨后苦笑。
李長庚幾乎成了李修涯的一塊心病,但李長庚又說他不是要對付李家,這讓李修涯有些摸不著頭腦。
罷了罷了,太爺要如何,那便如何吧,李修涯也不再想,李修涯有相當的自信保住李府的安寧。
聶含山這幾日可就忙了,一邊是春闈的各種事宜都要他親自過目,另一邊就是陛下的命令,要剿滅盜匪。
故而李修涯養病期間,聶含山竟是只來了一次。
“胡巖和秋兒還沒回來嗎?”
聶含山皺眉問道。
胡爺笑道:“這燕都周邊,哪有什么盜匪可言,陛下不過就是個托詞,老爺你做個樣子,也就罷了,其實沒必要派秋兒和巖兒出去的,估計他們兩個現在不知在那個山頭呢。”
聶含山道:“我自然是知道這是做做樣子,甚至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但是陛下給此事定了性,說是盜匪就是盜匪,而修涯的身份實是敏感,不僅太學府有留言傳出,就是民間也就蜚語,若是不將事情做得大張旗鼓一點,怎么掩得下悠悠眾口呢?”
胡爺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實在是找不到啊,燕都有數萬禁軍坐鎮,周圍百里何來的強盜敢有這么大的膽子呢?”
聶含山嘆了口氣道:“所以啊,讓胡巖和秋兒跑遠一點,一定要抓住一些,也算是有了交代,這風波也算是能夠平息下去。”
“既然如此,我便傳信告訴他們。”
“嗯,讓他們一切小心。”
胡爺微微點頭,聶含山剛要動筆,突然又問道:“這幾日,四皇子有什么動靜嗎?”
胡爺應道:“沒有,自從去李府宣旨之后,四皇子便一直深居簡出,除了朝會一步都不曾出過府門,相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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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
“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低調一點,以免被人注意,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