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宣拱手拜道:“啟稟陛下,昨日傍晚,吏部侍郎宋大人來找到臣,說是知道楊過舞弊的線索。”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震驚。
李烜連忙大聲問道:“吏部侍郎何在?”
朝臣內顫巍巍走出一人,拜道:“臣吏部侍郎宋開,參見陛下。”
李烜眼神如刀,看向宋開問道:“你說你知道楊過舞弊的線索,可是真的?”
宋開眼神閃躲,有些害怕的樣子,卻也斷續說道:“不是臣,是臣的兒子。”
“你的兒子?”
宋開應道:“臣的兒子名叫宋郜,也是這次的考生,不過才學不足,未曾上榜。”
宋郜?聶含山心頭一跳,不安的感覺涌上。
“那你兒子又是怎么知道楊過舞弊的?”
宋開答道:“小兒與楊過同在太學府求學,與那楊過乃是至交好友,平日里自然多有了解,楊過平日的課業雖然不錯,但若是說能超過謝公子已經趙公子這樣聞名已久的才子奪得狀元,卻也是令人驚訝的,楊過舞弊之事爆出之后,小兒便覺得其中貓膩。”
楊宣道:“宋大人,將你昨日給老夫說的,再跟陛下說一遍。”
“是。”
宋開道:“本來楊過考中了狀元,小兒雖然心中略有疑惑,卻也是為他高興的,不過舞弊之事一出,小兒便想到一件事,可能與舞弊有關。”
楊宣喝道:“何事?”
宋開有些慌亂,解釋道:“在會試開始之前幾天,小兒曾經與楊過宴飲,那楊過喝得酩酊大醉,便失口說漏了嘴。”
“說的什么?”
楊宣逼視宋開,宋開驚懼不已,低頭瞥了一眼聶含山,喃喃不敢說話。
李烜眉頭一皺,大聲道:“到底說了什么?”
宋開連忙叩首道:“那楊過自詡在老君坐下受教,而老君與聶大人相交多年,情誼頗深,楊過醉酒狂言,言及聶大人對他如何照顧,這次會試定能高中等等...”
宋開一言,滿堂皆驚,紛紛看向聶含山。
楊宣輕笑道:“聶大人聽見了?諸位也都聽見了?”
聶含山冷著臉,拱手道:“陛下明察,這楊過的確是在老君坐下受教,但臣與他也僅僅是數面之緣,并無任何情分,何談照顧?”
楊宣卻道:“這樣說來,聶大人是承認與楊過認識了?”
“難道只是認識就一定說是老夫幫他舞弊?”
“老夫可沒這么說啊,但是宋侍郎人就在這兒,他剛剛的話,陛下和諸位都聽得清楚明白了吧?”
聶含山冷笑道:“那謝心忌還是謝尚書的公子,與楊大人也有交情,老夫是不是可以說謝公子這個榜眼也是楊大人從中作梗得來的?”
楊宣笑道:“老夫與謝府公子的確認識,但謝府公子可沒有酒后失言啊。”
“你...”
“夠了!”
李烜一拍龍案,臉色如同鍋底一般。
“堂堂朝廷重臣,這像什么樣子?”
眾人連忙恭敬道:“臣等失儀,請陛下息怒。”
李烜對宋開道:“宋愛卿,朕且問你,你兒子將此事告知與你,你為何去找了楊閣老,而不親自來面見朕呢?”
宋開道:“這本就是臣兒子的猜測,并無半點證據,臣也不敢無端背上污蔑聶大人的罪名,便是不敢直接上奏給陛下,而聶大人本來是臣的頂頭上司,但此事卻與他有關,故而也不能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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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聶大人,臣無奈,只好尋上了楊閣老,想請他做主。”
李烜微微點頭,這宋開說的,倒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