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李康沒理由,更不敢使什么絆子,但是若是派了李康的人去幫蕭鼎,那事情就不好說了。
蕭鼎是聶含山的人,又是李修涯的未來岳父,而這個未來岳父本來該是李康的。
而無論是郊外刺殺,還是會試舞弊,又或者是李康前后求娶聶含山和蕭鼎的女兒,樁樁件件,雙方都結下了難分難解甚至不死不休的仇怨。
其中的復雜糾結與蹊蹺,李烜自然看得明白。
若是派李康的人去幫蕭鼎謀劃,戰事的結果或許不會改變,但是過程未必不會變得艱難。
如果發生了什么意外,這是李烜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兵部的人,李烜不敢用。
李修涯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也是微微點頭。
“此事陛下考量得很有道理,此次出兵畢竟只許勝不許敗,甚至還必須要大勝,不能出半點紕漏,若是因為四皇子與我們的關系從而影響了國家大事,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聶含山應道:“的確如此,所以兵部的人不能指派。”
“除了兵部,就是從樞密院本身派人也是合情合理啊。”
聶含山聞言看李修涯的目光一變,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李修涯見狀,不解問道:“你看我干嘛?我說的不對嗎?”
“樞密院地位特殊,掌握著大燕的軍機要事,只是給蕭鼎派個軍師而已,沒必要。”
“倒也是。”李修涯微微點頭。
“那朝中善戰者不知凡幾,也未必要我啊?”李修涯有些難受,“就是輪,也輪不到我吧?”
聶含山笑道:“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陛下什么意思,你是當真看不出來?”
“陛下他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慎言!”聶含山一驚,“怎么輕易編排陛下?”
李修涯無所謂道:“沒事兒,陛下沒有錦衣衛做耳目,總不能問我昨晚有沒有請客,吃的啥菜吧?”
聶含山一愣,又不懂李修涯在說什么了。
“畢竟是陛下,叫人聽了去不好。”
李修涯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注意好吧?”
“嗯。”聶含山道:“陛下這是有意推你一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怎么,一個督察大夫還不夠,陛下還想讓我做什么?”
聶含山笑道:“就算給你督察百官的權力,那你倒是去督去察啊,整日窩在家中,難道還等著那些官員主動向你投案?”
李修涯卻也笑道:“別急啊,我手上這不是沒人手嗎?等武林大會舉辦結束,我便能招攬到一批江湖高手,再配合飛魚衛錦衣衛,督察百官還不是輕輕松松?”
聶含山聞言,深深的看了李修涯一眼。
“你可別玩火燒了自身,作繭縛了自己啊。”
李修涯自然明白聶含山的意思,笑道:“你放心,陛下又不是傻子,我做了什么,他都知道,既然陛下默許,想必也是同意,甚至期待的。”
聶含山微微點頭,“此事你自己拿捏分寸,切莫大意以免自誤。”
“放心,我自有計較。”
見李修涯自信滿滿,聶含山也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
如今飛魚衛以及新建的錦衣衛都只聽李修涯一個人的命令,這可著實算不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