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維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李修涯氣的。
“陛下,不知道這算是我的下令飛魚衛沖撞禁軍,還是張閣老下令與飛魚衛為敵呢?”
“啊這...”李烜一時有些遲疑。
“我雖然身為飛魚衛使,但飛魚衛可也是受禁軍節制的啊,我又怎么敢沖撞禁軍呢?”
眾人:???
雖然李烜并未下過明旨,但誰不知道李烜早已經將飛魚衛全權交給李修涯了?
當時燕都上下都還異常的羨慕李修涯呢,畢竟這可是頭一位能在燕都親掌一個衛所而無需再向兵部報備的人啊。
現在你又要說飛魚衛率屬于禁軍?
真就一點臉都不要了唄?
呸,無賴!
眾人心中暗罵。
但又說不出話來,畢竟剛剛也說了,李烜并未下明旨,所以李修涯非要這么說,你也無從辯駁。
“陛下,李修涯這分明就是在顛倒黑白,那飛魚衛雖然名義上還是禁軍和兵部共同節制,但以李修涯當時的身份,兵部也好,禁軍也好,都是不可能管得到他身上來的,飛魚衛除了陛下,那就只聽李修涯一人的命令。”
李修涯哼道:“好,且不說飛魚衛聽誰的,也不說此事誰對誰錯了,既然陛下不計較張閣老調遣禁軍之事,那我們就從此事本身說來。
當時我被禁軍圍困,便要飛魚衛前來護衛,見禁軍劍拔弩張,我讓飛魚衛沖擊禁軍陣列,為自己開辟生路,這有何不對嗎?”
“沖撞禁軍,就是蔑視皇權,蔑視陛下,你說這有何問題?”
“張閣老這么說可就不對了,陛下可從未讓禁軍將我抓去,而是張閣老自作主張要抓我啊,這樣說來,非是我蔑視陛下,分明是張閣老謀大逆才對。”
“你狡辯。”
“你胡說。”
兩人互不相讓,竟然是爭吵起來。
眾人見狀,也紛紛開始幫腔。
聶含山也不示弱,便也出言幫李修涯辯駁。
整個朝堂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李烜看得頭疼,當即喝道:“都給朕住口!”
眾人聞言一驚,見李烜有些生氣,當即停下,隨后對著李烜躬身施禮。
李烜揉了揉太陽穴,“都是朝廷重臣,就算是爭辯,也該心平氣和,你一言我一語才對,怎像是街頭菜口的婦道人家一樣?當這里是哪兒?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了?”
“陛下恕罪,臣等知錯。”
眾人齊齊拜道,向李烜認錯。
李烜擺手道:“罷了罷了,此事既然你們沒個定論,那朕來說兩句可以吧?”
“臣等躬聽圣意。”
李烜道:“既然李修涯和張卿各執一詞,雙方互不相讓,好在飛魚衛和禁軍只是短暫的沖突,并未造成人員傷亡,那此事便就這樣罷了,諸位覺得呢?”
張維聞言立刻道:“陛下,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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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
李修涯見狀也道:“陛下,我覺得也不妥,明明是張閣老他...”
“夠了,朕說的你們沒聽到嗎?”李烜臉色陰沉,語氣之中怒意沖沖。
“此事你們也說不出個定論,朕也聽得頭疼,無論真相是何,是誰的錯,朕都饒了,可以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朕的這個處置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