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被魏權抓了,父皇下旨,已經將葉凡革職查辦,還要流放白羊關...”
李旦臉色異常難看,“老師,你說父皇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維也略有不解。
這幾日張維和李旦整飭官員,清算李康的舊部,李烜其實一直都是袖手旁觀的。
原本兩人有些過激的舉動,比如隨意網織一些罪名,公報私仇等行為。
不過在李烜給李修涯的女兒賜名封號之后,兩人自然以為這還是李烜的敲打,便也有所收斂。
但是現在李旦不過就是讓諸葛天機進天牢見了李修涯一面而已,李烜居然就將給開具公文的葉凡治了罪。
這明擺著就是沖李旦來的,甚至照著臉上招呼。
也無怪李旦的心情不好了,這換誰誰也不能接受啊。
“陛下這是不滿,只是老夫也不明白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李旦怒道:“明明四哥的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了,但還是一直將四哥關著,也不治罪,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行為要打本宮的臉,父皇也太偏心了。”
偏心嗎?
客觀分析,李烜的確是偏心的。
李康的好幾件事都是人證物證俱在,但就是李烜親自出面將李康保了下來,若不是這一次是張維親自出手,加上宋開作證,可能李烜最終還是要將李康保下。
其寵愛程度可見一般。
但是李旦就不一樣的,李旦一直都是謹言慎行,低調無比,喜歡隱居幕后,甚少展現爪牙,就算如今鋒芒畢露,那也是在李康入獄之后。
李旦現在已經沒有競爭對手了,那還不能放肆一點嘛?
可就是因為這么一點點的放肆,李烜居然想著要敲打他,所以李旦的心中自然不是很服氣的。
張維也覺得李烜有些小題大做了,“陛下此舉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不過可能陛下的意思,也是想告訴殿下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四皇子雖然失了機會,但殿下目前畢竟還沒有獲封太子之位。”
李旦聞言微微有些沉默。
“本宮不知道父皇在在想什么,也罷,既然父皇有意敲打,那本宮也只能受著了。”
張維笑道:“其實殿下最近也確實有些著急了,可能是陛下的火氣還沒有過去呢,我們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觸陛下的眉頭。”
李旦聞言微微點頭,“老師說得是。”
張維道:“眼前也正好是個機會,秦楚使臣逼人太甚,想必陛下也覺得苦惱,若是殿下能將秦楚的問題應答,想必陛下會龍顏大悅,圣心回歸也不是難事。”
李旦眼前一亮,“老師說得對,父皇現在最關心的事情莫過于秦楚的使臣以及與陳衛三方和談的事情,既然陳衛之事已經交給了聶含山,那秦楚的問題,若是本宮能解決,父皇一高興,說不定就直接冊封本宮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一想,陛下未必沒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這個時候正是殿下為陛下分憂的時候,但是殿下卻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恐怕這才是陛下如此生氣的原因吧。”
李旦覺得張維說的很有道理。
“老師說得對,父皇越是對本宮嚴苛,便越能證明父皇對本宮的器重,本宮應該好好表現,不讓父皇失望才好。”
張維點頭笑道:“正是如此。”
兩人也是樂觀,一番解讀,竟是將李烜的意思曲解成這個樣子。
李烜如果知道了,估計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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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明明是在敲打你,你怎么還能理解成我是在鞭策你呢?
實際上,李旦和張維真的多心了,李烜可是半點這個意思都沒有。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李烜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經此一事,想必李旦也會收斂很多。
三兩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宮宴的時間了。
金鑾殿外的廣場上,此刻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
受邀的不僅是文武百官,還有太學府的學子,前前后后林林總總,差不多也有近千人的樣子,可謂是聲勢浩大。
李烜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這一番花費可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