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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自然讓莫問瞬間心情陰轉晴,一杯酒下肚,也是說道:“你也這么覺得對吧,這酒也就那樣,和我家的酒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聞言,絡腮胡子連連點頭,“是極是極,莫老板說的是極。”
莫問聞言更是心花怒放,興致高漲地和絡腮胡攀談了起來,吹噓著自己可謂嘗盡世間的美酒,大到劍心宗的問心酒,百花宮的百花釀,小到某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的市井美味,一時說得絡腮胡也是食指大動,直咽口水,嘴里的肉是越吃越香,酒過半巡,桌上已經是滿目狼藉。
“嗝~”
飯局終了,絡腮胡子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提著擔子走入人山人海的人群,緩緩離開了。
看著絡腮胡子離開的背影,莫問瞇著眼睛打量。
絡腮胡子擔子內裝著什么,莫問清楚,只是幾塊賣剩下的豬肉,一個陳年的案板外加一把殺豬刀,應該是不重,然而,絡腮胡挑著擔子,那扁擔卻是一顛一顛地往下壓,那下壓的弧度照那擔子里的物件的尋常重量來說,無疑要夸張很多。
再觀其步態,絡腮胡走得不快不慢,只感覺輕盈平常,人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竟然是通行無阻,說是他避開了人群卻也感覺不夠真切,應該說是人群好像都在無意間避開了他,每每都在毫厘之間,片葉不沾身。
目送絡腮胡離開,莫問隨即收回了目光,失笑地搖了搖頭,趴在桌上繼續無聊地打量著街上的行人,就這樣開始漫長的下午時光,“真無聊呀,無論是人,還是物,也就絡腮胡那家伙有點意思。”
絡腮胡本姓高,縣里的人也大都識得,識得的人都稱他一聲高屠戶,不過莫問則不然,既沒像大家一樣叫他高屠戶,也沒像絡腮胡一樣稱他為高老板,只是早前不知他姓名,又見他一臉絡腮胡子,所以叫他絡腮胡,之后邀請他一起用餐后才知道這家伙姓高。
不過因為這家伙實在太過恬不知恥,一直過來蹭飯,莫問心煩于他也就一直沒改口,只管叫他絡腮胡擠兌他,然而莫問還是小看了絡腮胡的厚臉皮,其本人對此沒有一絲反感,反而覺得親切,一直由著莫問這般叫,只道這是兩人親近才這般叫,更是借著這股子親近,從隔三差五的蹭飯,到了如今的每餐必至,還會時不時的扔塊豬肉表示一下‘心意’,莫問也是無奈,也因此習慣了這般稱呼絡腮胡。
久而久之,莫問也發現了絡腮胡的不一般,看似市井小民,其實不然,至少莫問到了現在,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道絡腮胡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目視著街上行人,從一開始的人潮洶涌,到最后黃昏的三三兩兩,莫問這般渡過了無聊的一天,收攤離開的路上,只聽得莫問喃喃自語地說道:“但愿明天能夠有趣一點。”
自打莫問開了莫問酒肆以來,每次收攤,他都會說這話,‘但愿明天能夠有趣一點’。
這句話如此反復地說了三年,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也反復地過了三年,日子卻是從來沒見過有任何太大的變化,期待的有趣并未有到來。
落日下,莫問離開的背影被無限拉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在等待著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