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廣恩,你不是厲害嗎?怎么還不見效果?”
一旁,白廣恩也忍受著謾罵。
心中越發的覺察,這大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
想著兒子還被建奴俘虜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接下來,經過十余日的攻伐,大散關不動如山。
得益于馬珂的暴脾氣,白廣恩也懶得理他,登上山坡,觀察著大散關的情況。
“這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眺望著,輕聲嘀咕道。
“怎么衣裳干凈了許多,之前的血跡,臟臟的,如今泰半干凈整潔了。”
“怕不是有援兵吧!”副將尤世威,不由得道。
“應該是的。”白廣恩點點頭,道:“這下,夠那馬珂喝一壺了。”
尤世威則目光炯炯,道:“白總兵,你說過,會放我們離開的。”
“當然,我從不阻攔。”
白廣恩沉聲道。
他畢竟是不是榆林總兵,所以在榆林鎮時,與榆林將校配合,一同守城。
最后,守了五日,可以賣好價錢了,就提議投降。
眼見守不住,榆林諸將不得不贊同這要求,但卻要求是假投降,必要時放他們歸去大明。
白廣恩明白,這群人世代軍戶,又被欠餉多年還不離不棄,顯然對大明是死忠,自然是互相利用。
“只是,如今你想去大散關,怕是不成吧!”
白廣恩目視著他,說的:“榆林的家人,你們不想要了?”
“自然!”尤世威點點頭,斜看了一眼大散關,道:“我們會找個恰當的機會離去的,絕不耽誤你。”
“嗯!”白廣恩有些不舍這些勁卒,但終究明白,這些人不可能為其所用。
他們不是一路上。
望著其離去的背影,白廣恩嘆道:“頑固死忠,大明這條破船,已經要沉了。”
夜間,大散關人頭攢動。
朱誼汐目光如炬,望著城下結營的闖軍,心生感慨:“闖賊的兵馬太多,其余幾鎮還在攻伐,大散關就來了三萬人。”
“宗主,榆林的尤世威靠譜嗎?怕不是什么奸計吧!”
朱猛猶豫道:“還是守著城池吧,安穩一些。”
“孫長舟在西安城,已經調查清楚,榆林諸將面服心不服。”
朱誼汐不以為意,冷靜地說道:“另外,你看白廣恩與馬珂,營寨涇渭分明,還帶著些許的警惕。”
“而在白廣恩的軍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兩股分明的勢力,顯然,這得到了印證。”
“最后,咱們屬于夜襲,而且還是襲擊馬珂的闖軍,白廣恩我了解他,絕不會為救馬珂而犧牲自己的兵馬。”
說著,朱誼汐想到剛與他見面時,為一親兵發下百兩,然后在戰事中見死不救高杰。
很顯然,他不是個高風亮節之人。
“另外,必須給闖軍點教訓,想著就心疼的教訓,不然,他們時刻惦記著漢中,咱們久守必失。”
朱誼汐鄭重其事道:“只有把他們打疼了,才曉得退去。”
況且,再抗一段時間,李自成就得北上入京。
我離開西安月余,陜西好久沒傳我的名聲了,是時候積攢名望了。
亦或者說,這一仗,也是打給那些陜商看的……
ps:臥槽,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