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明軍果然不堪一擊!”
遠眺著,白旺眉飛色舞:“一鼓作氣,在那該死的朱誼汐拿下,為李將軍報仇。”
只見,數千騎兵,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向前沖擊,一層又一層的軍陣,仿如薄紙一般被破,
其以勢無可擋的姿態,向世人宣告,闖軍依舊天下無敵。
我軍占優,明軍必敗。
白旺信誓旦旦。
卻說,數千鐵騎,猶如海浪一般,不斷地向前沖鋒。
更關鍵的是,其裹挾著數千鄖陽兵,作為炮灰,沖破防線。
“總兵,讓我去吧!”李經武皺起眉頭,擔憂的說道。
高臺上,朱誼汐心中極氣,但還是壓抑住了情緒:“要相信擲彈營,闖賊沒那么容易沖破。”
抬起頭,只見烏云漸漸散開,露出些許的陽光,遠處的景象,也更加的清晰了許多。
“舉盾——”
閆國超見到慌不擇路的潰兵,以及其后洶涌澎湃的騎兵,再次高喊:“止步,前方止步——”
擲彈營兵卒,一個個跟著喊,聲音洪亮,直震云霄,但這些潰兵卻絲毫沒聽進去,依舊不要命的沖擊防線。
朱誼汐眉頭一皺:“讓弓箭手拋射——”
隨即,一旁的軍旗揮舞,中軍收到消息。
“放箭——”陳永福、尤世威得到軍令,忙不迭道。
旋即,數千只利箭,拋射入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落入軍陣前,仿若箭雨一般。
“咻咻咻——”
大量的潰兵仰頭望之,不可抑制的向后倒去,身中流箭而亡。
一道又一道,足足射了三次,上萬支箭矢,潰兵們死傷泰半,膽寒。
“往兩邊退——”
這時候,醒悟過來的潰兵,終于聽到了良言,在戰馬的追擊中,朝著兩邊而去。
片刻,盾牌手前就只剩下騎兵的身影。
說來好玩,無論是張獻忠的西軍,還是闖軍,軍服鎧甲,與明軍一模一樣,白帽紅纓,紅黑夾襖。
而最大的區別,就是頭盔,明軍的頭盔都會插根鐵線,再綁上紅纓。
閆國超虎視眈眈地望著這伙騎兵,毫不畏懼道:“堅持住,這群騎兵碰到咱們,算是倒了血霉。”
擲彈營全員重甲,膀大腰圓,身高就沒有低于六尺的,仿若一股鐵墻。
騎將趙天德一舉沖破明軍,心中大喜過望,面對重兵把守的明軍防線,他絲毫沒放在眼里:
“沖,都給我沖,都是紙糊的樣子貨。”
之前的破陣,給予了騎兵們巨大的信心,所以毫不猶豫沖擊而去。
“砰砰砰——”
一匹匹的戰馬,仿佛碰到了銅墻鐵壁,頭破血流,死傷慘重,全部被擋在這伙重步兵之前。
“這不可能?”趙天德目瞪口呆:“明軍怎么會有這種精銳?他們怎么不怕?不退?”
一時間,騎兵的攻勢受阻,似乎停滯。
朱誼汐高高在上,觀察著仔細,他冷靜地吩咐道:“敵騎碰到鐵墻,攻勢受阻,好機會!”
“傳令,弗朗機炮伺候——”
呼哧呼哧——
軍旗揮舞。
中軍,火器營。
“有命令,弗朗機炮全部發射!”
旗手忙道。
“校準敵騎——”
“已經校準!”
“清掃炮膛!”“完畢!”
“檢查火藥,裝填!”“完畢。”
“裝填彈丸,引信!”
“完畢,已全部就位!”
“點火,發射——”